仔霸气消失殆尽,剩下只有苦力垂头丧气,狼犬训练有素,余家子孙硬头皮像母云豹绚烂皮毛。祖父知道只有自己能够改变小花印命运,但在这紧要关头居然无话可说,空有壳硬头皮却挺不出去,空有满腔对小花印爱意却皮包阴囊腌之酱之。祖父肩膀哆嗦像要扛头活猪,两脚摇摆像要踹头野牛,用捉猪斗牛力量使膝盖着地,跪得意志坚强,情发五内。
曾祖反应出奇快。他丢下纸扇,拿起藤椅旁嵌钢丝藤条,高高举起,“啪”声向祖父背部抽去。祖父感到股灼痛从右手肘延伸到肩胛骨,弥漫到左肩,扩散到整个背部,像兵分两路热浪波又波滚向头皮和脚尖。祖父知道曾祖只用三四成力道,那道热浪平息得很快。从跪下那刻祖父就准备接受曾祖咒骂和任何皮肉之痛,因此根本不把这鞭放在心上。他几乎带着感激接受曾祖惩罚,但是当曾祖不再动手或动口后,他立即感受到无边无际恐惧。他听见曾祖嗦嗦嗦翻动账册声音,捕捉到曾祖个搔胳肢窝动作,嗅到曾祖身上狗骚味,看到曾祖遗留藤椅下地板上汗湿非洲大陆脚丫子印,区分曾祖小腿上静脉瘤和老疤。时间分秒流失,祖父汗水点滴释出。曾祖突然站起来,放下烟杆和纸扇,拿起藤鞭走向门口,穿上马靴,走向屋外。两只狼犬利索地跟上去。祖父忍许久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星期后,母云豹被关进铁笼子送上艘开往下游快艇,那天,小花印没有出现伙房里。祖父没有想到事情发生得这快,他故作镇定,第二天晚上走到巴南河畔离曾祖宿寮不远间小木屋,用番刀刀背敲昏个巡逻队员,拿走他身上钥匙,打开小木屋其中个房间,看到四肢蜷缩躺在张木床上小花印。祖父知道女人总是会在这间小木屋被关上阵子,其间她们遭受到什待遇无法知晓,总之她们最后总是柔顺而言不发地踏入娼馆。祖父带着小花印登上巴南河上预先准备好长舟,划段距离,发动马达,航向下游。月色黯淡,数不清萤火虫栖息两岸树上或飞舞河畔两侧,祖父凭着月色和萤火虫辉映出来朦胧河道摸索前进。小花印蹲踞船首,四肢萎缩,和她躺在木床上个模样。祖父打算逃到锣市,从锣市乘船经海线到第省或第三省,永远离开曾祖种植园区。他尝试将这个计划解释给小花印听,小花印不做任何回应。祖父听见她压抑在黑暗中哭泣。半小时后,种植园区快艇以比长舟快倍速度出现他们身后,探照灯照耀得整条巴南河如同白昼。祖父立即靠岸,拉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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