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雉自己虽然不吸烟，但可从每支烟几乎烧到滤嘴体会学生难以救济
心灵饥荒。精神上长期蝗灾已使他们彻底枯竭，
口烟好比滴甘露，如蚊蝇之于蛤蟆。四楼联络走廊响起学生笑声。笑声像摇晃只存
几枚硬币陶制扑满龟。雉歪着头，踮着脚，想居高临下窥视楼下。西侧围墙外正开始建造捷运，从泰国和菲律宾招来数十位年轻劳工，搭两排工寮，数间流动厕所，数个露天式洗澡间。外劳在工寮吃喝拉撒，早起或收工后在只搭围墙浴室间洗澡时常赤条条自渎，让清晨打扫联络走廊女学生不经意鸟瞰到，于是靠近西侧联络走廊班级学生大早整排搀在走廊上，仿佛翘着屁股让师长鞭笞。校方婉转告知捷运公司后，浴室上方才加盖几块铁片。外劳用绿色油漆在每块铁片上仿佛亚当遮羞器喷茎三叶，狰狞昂奋，栩栩如生。蕨类粗犷根荄或布袋莲纤维状根系男性阴毛，隐藏在那根荄或纤维状根系下硕大蚯蚓，蜴舌捕蝇般飞跃白色精液，各种意想不到辅助器材，早已深置学生脑海。数个太妹型女生甚至在雉上课时生动描述其中过程。外劳似乎洞悉女学生心理，常在围墙外用英语、番语和动作挑逗，甚至只穿条口罩似内衣在浴室和洗手间外走动。女学生兴奋描述那东西如何黑壮仿佛雉拿在手里麦克风，耻毛如何偾张如雄狮鬃毛，甚至有个女学生出乎雉意料之外地，模仿动物园里对游客频频点头大黑熊。
四个女学生蹲在四楼走廊上，两手扶在围栏上检视工寮，像螃蟹左右移动。因为太投入，完全忽视楼上雉。工寮寂静无声。外劳饱食顿后午睡，姿势如圣者受难。温度摄氏三十，湿度六十，降雨机率零，太阳全勤。外劳只着背心短裤，在水泥地荫凉处以厚纸板或报纸当床铺，或直接睡在水泥地上。巧克力肤色，鳍鬣似发，龟腹似胸，锈耙似手，锄似脚丫子。只精瘦红色瘸狗，蹎着三足，竖着只残耳，在困体间像只大野蜂来回走动，姿势如发条狗，舔食着散发出鱼腥酒气异乡梦。
瘸狗消失后，外劳仍然汗流浃背躺在荫处。雉正猜测女学生窥视点时，位女学生忽然发觉雉，长满青春痘脸蛋像煮熟蟹壳。她们立即七手八脚像笼蟹冲回午憩洞穴。雉甚感无趣，踱向面对秽河走廊。
雉又开始凝视秽河，甚至有种到河堤散步冲动。河堤裂罅处长着稀落葛类植物和野草，晨昏常有人在那儿跑步打太极拳遛狗训鸟，晚上更是蛤蟆和情侣扑蹲。情侣们话少动作多，拥吻时像豹攫斑马，分手时像老羚产子，生死相许，兽性十足。蛤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