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脚步被生生遏在原地，
大滴大滴眼泪从他眼角滑下来：“怎，怎
会……”他甩掉眼泪，扭头逼视着摄像头，大骂道：“你们他妈发什疯！”
回应他是屋角狙击枪，四台狙击枪，同时对准
他。
“别动他！求你！”李斯年奋力站起来，踉跄着走几步，不顾自己剧痛肩膀和满额头冷汗，捏住机器上摄像头，“别动他……”
机器扩音器发出沙沙响声，方岱川惊愕在原地。
那个不辨男女声音幽幽地响起：“Eternity，你真叫
失望。”
身旁黑暗。
他低头惨笑，垂下手。
海风顺着落地窗破洞卷进来，空气中硫磺味越来越重。
“你不愿意说，来替你说，”方岱川伸手抵抵眼泪，脸绷得死紧，“从开始，你就直在给们退路，你说大家谁也不动手，等第七天飞机来接，大家起回去。你直没有动手，直到丁孜晖在二楼声尖叫，战鼓已经擂响，你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啤酒肚。你直在种自毁情绪中，被狼毒，被猎人威胁，被扎，投票自己，你步步寻死，将自己无数次置于危险境地中。你当然不知道们身份，所有人都是随机抽卡，你没有验人功能，你也从没有到狼队屋里去过，你将自己摆在所有人敌视名单上，站上铁丝，命悬线，这是个冷血无情、精于算计boss会干出来事情？”
李斯年眼神闪闪，勾唇笑，笑意很惨淡，未达眼底。
“看不出来，游戏玩到最后，你竟然还有点小聪明，”摄像头对准方岱川脸，方岱川仿佛看到坐在镜头后面那个人，那人皱着眉思考着，似乎是看在他们死到临头份上，勉为其难地为他们解释，“这是个人性考验游戏，只能在自己命和别人命里选，你们不共边，谁叫你们不走运呢？”
李斯年弹开笔盖，将钢笔反握在手里，垂下头，似乎是认命。
“这就对，Eternity，杀他，别叫失望。人类，就应该是这样，们是智人后代，亿万年前，百多个生物属都在们手上残忍地灭绝，最恶意人性早在最开始基因里就携带。不要怕背负罪恶，们都是罪恶仆人。”
砰——
声枪响。
方岱川悚然惊！
李斯年抱住自己左臂，疼得站立不稳，膝盖生生地砸在地上。屋角狙击枪对准着他左肩。方岱川脑子嗡地声，眼前黑，条件反射往前迈步。
“退回去！”李斯年仰头大吼道！他额角崩出根青筋，目光里是痛到极致冷静和惊恐。方岱川从来没见过这样李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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