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哭起来。
方岱川右
歇片刻,他才低头检查下伤口。刚刚凝住脆弱血痂被酒冲开,露出里面脆弱肌肉组织来,边缘皮肉卷曲着,没有血丝地方惨白惨白。
方岱川从格子里找到包新毛巾,用酒简单消下毒,贴在外翻伤口上。这里缺医少药,连药棉绷带都没有,也只好强忍住,他苦笑着自安慰。
门口突然响起门铃声。
方岱川以为是李斯年回来,闭眼定下神,略喘两口气,捂住右胸去开门。
门开,他倚着门框立着,疼痛折磨着他,整个人虚弱得可怕。
外面黑云压得低低。
方岱川试探着叫声:“喵?”
屋里安安静静,没有回应。
那只黑猫大约是自顾去觅食,方岱川没放在心上,毕竟他们昨晚夜未归,猫呆在屋里早该饿坏。他随意想着,边掀掉自己上衣,扯动伤口,微微嘶声。
就着窗外点点光亮,他低头看看肩膀,右肩被翻卷铁片豁开条挺长口子,不是很深,已经结痂。只是黑黑红红痂混合着烟尘和衣物碎片,搅得整个伤口看起来凄惨又狰狞。右手最严重地方已经起泡,泡尖黄乎乎,里面应该有渗出来组织液。
门外,丁孜晖低着头站在外面,听见开门声,抬头看眼,却不料开门不是她期待那个人,她吓跳。
“你来干嘛?”方岱川疼得厉害,太阳穴蹦蹦,因此也没什好脾气。
丁孜晖却误会,她眼圈猛地红,吸吸鼻子:“你看不起,是不是?”
这他妈从何说起?方岱川头大如斗:“你别瞎想啊,可什都没说。”
“你什都没说,心里却是这想,”丁孜晖抵抵眼底泪珠,鼻音浓浓,委屈无限,“知道你们都是怎想,勾引别人男朋友,真不要脸……”
方岱川听李斯年话,拎起瓶酒,赤裸着上身便走进浴室。
他在镜子前站定,撬开瓶塞。镜子里人看起来憔悴极,吃不好睡不好,方岱川本人又是易塑体质,仅仅四五天,已经瘦下去好多。几道凄惨伤痕横贯右胸,从瘦得明显锁骨下发划过,边缘并不整齐。
方岱川伸手抹抹镜子,然后深吸口气,咬牙将整瓶白酒直接泼在自己右胸上。
“呃啊……”剧痛瞬间袭来,方岱川攥紧酒瓶,牙咬得死死。饶是他做好心理准备,烈酒贯胸那瞬间,也让他汗湿满身。
他撑住冰冷洗手台,大口大口呼吸。伤口噗嗤噗嗤泛出些白色泡沫,剧烈疼痛让他头皮发紧,意识里只剩下疼痛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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