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去理会贪心哥,郭守云摆摆手,头也不回奔上台阶,路小跑来到孙红羽面前。
“点四十,”站在台阶上,看着急匆匆跑到自己面前男人,孙红羽柔声说道,“你整整迟到小时四十分钟。”
“没办法,”上前挽住女人胳膊,郭守云耸耸肩,笑道,“刚下飞机住进宾馆,就被那些无聊家伙拉去参加什酒会,这
九六年时候,北京发展程度已经相当高,坐在桑塔纳出租车上,郭守云路欣赏着北京夜景,他不得不承认,几年时间没来,这个中国政治中心已经变副样子,很多地方他甚至都认不出来。
“北京士,你们辛苦,知道你们,每天早出晚归……”
与几年前相同是,现如今北京“哥”仍旧是那健谈,在富有节奏感乐曲声中,这位年不过三十年轻哥,从北京夜景谈到改革开放,从北京立交桥谈到国企改革,从下岗职工再就业谈到各地纷纷涌现出来洗浴中心、KTV、桑拿按摩房,那字句闲谈中,无处不透出股老于世道沧桑感,与他那副健谈相比,郭守云甚至觉得自己都在瞬间变幼稚,以至于直到北京饭店门口时候,他才发现对方没有给他打计程表……
“先生看就是场面人,”在临下车时候,年轻“哥”点都不含糊,雪亮大刀举得高高,看那架势,就知道要痛宰下这位普通话都说不标准“土佬”。
“咱们这路走过来关顾着侃大山,也没打表,”尽管刀子磨得锋利,可年轻人嘴上还说挺好听,“要不这样吧,您别给钱,就当交个朋友。”
“可别。”郭守云朝车窗外扫眼,借着酒店前通明灯火,他眼就看见静静站立在高高台阶上孙红羽。
夜半时分,北京饭店门前人已经很稀少,而身着白衬衣、牛仔裤孙红羽站在楼门前,远远看上去便打眼很。她瑟缩着肩膀,两支小手半揣在裤子口袋里,远远眺望着出租车停靠位置,那副样子看上去,真是让人倍感痛惜。
在这刻,郭守云坐在车里,远远地看着那个等自己个多小时女人,平静如水心里无端升起股暖流,试想,在这种情况下,他哪还有心情去跟出租车司机讨价还价啊。
“给你,不用找。”从裤子口袋里抽出钱夹,郭守云眼睛盯着车外,瞅都不瞅从里面抽出几张钞票,随手交给前座上年轻人,随即扭身下车,三步并作两步朝孙红羽奔去。
“嗨,哥们,”年轻哥声音从后面远远传过来,“你明天还用车吗?要不要过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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