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斯莫尔尼宫返回十月宾馆时候,时间已经到深夜十点钟,按照之前与守成约定,郭守云给远东挂个长途电话,向弟弟报声平安,随即,又给家里打个长途,和妮娜通个话,向她介绍下维克托老头情况,无非也就是身体好,精神好之类假话。说起来,如今妮娜还真是有点……就像是个生活在谎言中小公主,丈夫里里外外瞒着她事情已经不知凡几。
做完这些事情,郭守云才让人给他安排晚餐——维克托就是个吝啬鬼,远东前前后后孝敬给他资金已经不知凡几,可他呢,愣是连顿晚餐都舍不得给准备,不过话说回来,即便是这份晚餐斯莫尔尼宫给准备,心怀鬼胎郭守云也不定敢吃,他现在怕死很。
享用过并不丰盛,甚至可以说是近乎寒酸晚餐,郭守云在随行人员安排下换到楼上个房间,随后,又与托洛克涅夫少校简单闲聊将近半个小时,到将近凌晨点钟时候,他返回自己卧室,取沓由宾馆提供稿纸,用上他最喜欢那支钢笔,打算用自己文字,将今天所发生、获知切,都记录下来。
宾馆房间外夜色沉凝如脂,郭守云手捏着钢笔,手夹着烟卷,静静地站立在窗前,在他身后,明亮台灯闪烁着炙白灯光,将他投射在墙壁上影子拖曳颀长曲折。保持着这样种姿势,郭守云已经在窗前站将近半个小时,整个房间里死般寂静,唯有墙壁上个时钟始终如滴答作响,提醒着主人时间正在流逝。
郭守云心里现在有着很强烈矛盾,他方面打算把今天所知道事情全部记录下来,另方面,又担心这种东西流传下去,将来会带来某种轰动性影响,毕竟这次要记录事情,与以往所记下来东西完全不同,这是个历史,是个从十几年前开始布置,直到最后在很大程度上促成苏联解体历史。
而在这种矛盾之中,郭守云还个难题,他忽然间感觉到,自己竟然不知道从何处动笔。
“当,当……”
就在这种沉闷气氛中,墙壁上挂钟鸣响两次,它显示着又个黎明前两点钟到来。
“哎,”幽幽叹息声,郭守云扔掉有些烫手烟头,缓步走回到书桌前坐下,先是将桌面上稿纸摆正,继而又将墨水干涸钢笔笔尖插进墨水瓶里蘸蘸,这才伏在案头,提笔写道:“九九三年五月二十日,夜雨鸣窗,风卷帘台,列宁格勒十月宾馆三零三二室……”
“在浩如烟海漫漫历史长河中,究竟有多少真相被人为掩埋,这个问题相信没有人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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