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迷糊糊
扭头看
眼，等到发现身边人是妻子之后，才又重新躺下，同时含糊不清地说句。
“嗯，”妮娜轻轻地哼声，伸手将丈夫肩膀搂在身边，柔声说道，“这样睡累不累？要不要
找人给你安排个房间？”
“不用，”郭守云背靠着妮娜，轻轻扭下身子，让自己躺更舒服些，这才握住妻子搭在自己肩头小手，呢喃着说道，“就想这样躺会。”
“那在这陪着你。”妮娜说道。
郭守云再次沉默下去，不会儿，轻微鼾声再次响起。
“对不起，妮娜，”就在妮娜以为丈夫已经睡着时候，郭守云那含糊不清声音再次响起，“对不起……昨天晚上，莎娜丽娃还没有抢救过来时候，在这里坐整晚，想好多事情。今天早上，却时记不起自己想过什
，现在……想起来。”
“哦？”妮娜声音有些颤抖。
“整晚都在懊悔，”郭守云声音还是那模糊，“感觉自己对不起人太多，对不起你，对不起莎娜丽娃，也对不起尼基塔和拉丽萨，嗯……对不起好多人。”
郭守云说到这里，侧侧身，咂咂嘴，呼呼打起酣。
尽管不知道丈夫这番话到底是说梦话，还是借机向自己道歉，妮娜仍旧感觉自己眼圈发痒。就在她准备伸手去揉揉眼角时候，却赫然发现倚在育婴室门框边上尼基塔，这个最近有些沉默寡言女人此刻正双手捂着嘴巴闷声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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