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哲定定神,摇头。
温襄赢笑笑,抽回手机:“这就对。”
从医务室出来,贺平意心情就糟糕到极点。说实话,荆璨离开后日子,贺平意挺难熬。早上醒来,有时候骑车分神,他都会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时候又骑到荆璨家门口。只不过,这次那里再也没有个背着书包,早早就等在那里人。
小电车后座变得空荡荡,胳膊底下也不会再探出个不安分脑袋。
天气早就变暖和,他却还没有让荆璨试试端杯水坐在后座。
路过车棚,贺平意停住脚步,往那个方向望望。
周哲猜到贺平意会收拾那人顿。但他没想到贺平意会这快地付诸行动。
表情看几秒,问:“说什?”
“说……”那些难听话,周哲甚至都不能流利地复述出来,“说荆璨……是个疯子,还说,荆璨长得白白净净,指不定是怎疯。”
屋子里静很久,两人都没再说话。
周哲看不清,自然也没注意到贺平意垂在身侧,紧紧攥着拳头。”知道,这事你不要管,来处理。”顿顿,贺平意又说,“以后碰见这种事你来告诉就行。”
周哲琢磨半天,才明白贺平意后面这句话是什意思——以后碰见谁在背后诋毁荆璨,就来告诉他。
当天晚自习前,八班就锅。温襄赢把手机递给周哲看眼,抬着嘴角说:“恶有恶报,苍天有眼。”
周哲用伤痕累累眼睛扫眼群里消息。那个和他打架人被绑在椅子上,好不狼狈。
“据说,还是被隔壁楼六楼抓违纪老师发现。”
隔壁楼六楼原本是美术教室、音乐教室,但是显然高三和这些教室都没什关系。所以早就没人再用。
“关键是老师问他什他都不说,不说是被谁打,也不说是为什,而且学校老师查监控,就查到对跑去六楼起吃饭小情侣,还有他,没再看见别人进六楼。你说神奇不神奇?”温襄赢凑近周哲,问,“你知道是谁干吗?”
周哲不知道贺平意要怎处理这件事,但他觉得,以贺平意和荆璨那好关系,贺平意肯定会收拾那人顿。
所以他也没再多嘴,只是问句他最关心事情:“荆璨还会来学校吗?”
贺平意摇摇头。
周哲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便接着问:“那之后能去看看他吗?等伤好以后。”
贺平意点点头:”当然,只要他愿意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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