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声后,荆璨终于将双臂合拢,抱着贺平意脖子应低低声。
“嗯。”
荆璨说不清那几天到底是以怎样心态度过,他更像是在恐惧驱使下逃避着现实,不去想贺平意高考,不想未来,不想现实,就只贪图暂时安定。
陆秋来过好几通电话,开始只是担心地询问贺平意到底发生什事,为什不去上学,也不回家,贺平意不愿跟陆秋多说,便总含含糊糊地回过去。次两
那天之后,贺平意直没去学校,王小伟给他送来书和卷子,他和荆璨便大部分时间都窝在房间里。宋忆南和荆在行也直留在徽河,令贺平意有些意外是,除在第次看到他顺手将荆璨喝不下粥倒到自己碗里时表现出诧异神情外,他们并没有对他和荆璨形影不离提出任何异议。
当然,两个人还是把握着分寸,只有在荆璨屋里,或者是无人天台上,他们才会毫不遮掩地袒露情感。荆璨在那几天非常粘人,贺平意在书桌前做题,回头,便能看到荆璨坐在床上。他手里捧着本书,但又完全没在看,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贺平意。
荆璨变得比以前爱撒娇,也不那害羞,贺平意躺在床上时候,荆璨会将脑袋枕到他胸口,随着他胸膛起伏频率去呼吸,等两个人呼吸频率完全契合在起时,荆璨会仰起头吻他。
贺平意很享受荆璨这样主动亲近,可每每吻完,看到荆璨那双眼睛,他又会不可抑制地心疼。荆璨眼底总是好像泛着不明显水光,或者说,像颗宝石盖着层薄薄雾气,宝石里满是情意,情意却总被层恐惧裹着。
切切,好像都在重复着荆璨那晚那句,“怕丢”。
贺平意知道荆璨在害怕,却不知道怎能让他不怕。他当不超人,也不能让荆璨在夜之间病好,便只能慢慢地去安抚他。
茫然无措下,亲密好像成唯有效安定剂。贺平意把荆璨压在身下亲吻,等到在他眼睛里看不到除渴望之外情绪后,他会亲亲他眼睛,叫声:“小璨。”
其实在从前,贺平意并没有这样叫过荆璨。尽管两人已经亲亲密密地谈恋爱,尽管他早就把微信备注换成这样昵称,可男孩子面对亲昵称呼总是有些害羞,无论是他还是荆璨。
他第次这样唤出荆璨名字时,荆璨明显地怔怔——同样名字被不同人叫出来,真会有不同效果。明明贺平意音调比宋忆南要低许多,荆璨却觉得那声音像扬着尾巴般撩人。
他没应,贺平意便抱着他又唤声,再声……像是山谷里回音,不断重复着执着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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