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摇摇头,被自己的“软骨头”愣给气笑了。
或许送出这套衣服耗费了太多心神,荆璨后面便好像经历了身体透支般,开始迷糊。等他睡着,贺平意又给他敷了一会儿脑门,才关了灯,轻手轻脚地躺到了他身侧。
这一晚上接收的信息有点多,贺平意闭了好一会儿的眼,脑子却一直围着那几张字条,还有荆璨的两道伤疤转。线索太少,这些事情都不是一时半会能想明白的,听着床头柜上的钟表走秒的声音,贺平意的思维像是被困到了一个怪圈,一直在那么几个字眼上来回转。大概到了凌晨两点,贺平意探手试了试荆璨额头的温度,确定终于不那么烫了,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大概是因为药物和身体的原因,荆璨这一夜倒是睡得格外安稳。而短短几个小时,贺平意却是醒了好几次,甚至还做了能惊醒他的噩梦。
每次转醒,他都会去摸摸荆璨的额头。虽然都还是能很明显地判断出荆璨还在发着烧,但好在夜里温度没有提升,并且在以肉体可感知的速度慢慢往下降。如此,贺平意便放心了一些。
等到天已经蒙蒙亮,贺平意再睁开眼,发现一旁的荆璨在被子底下窝成一团,脸已经快要抵到自己肩上。贺平意动了动脑袋,想转个头,耳下却被荆璨的头发蹭到。像被柔软的棉絮瘙了痒,温柔顺着神经脉络扩散开来,旌旗高扬,擂鼓阵阵,最终将他本就不多的睡意驱逐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