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贺平意倒吸
口气，“要不还是去医院吧。”
“不用。”荆璨要把体温计甩下去，刚开始
“又走神？”贺平意拍拍他
肩，示意他到
边去。
药箱里东西很全，贺平意很快找到体温计、退烧药，又转头问荆璨：“嗓子疼
？”
像是收到什指令，荆璨做个吞咽动作，答：“疼。”
贺平意听，便又用食指与中指扒拉两下，挑盒消炎药出来。
找好药，贺平意又顺着荆璨指引到厨房找到热水壶，烧壶水。荆璨坐在沙发上量体温，盯住茶几角，凝神去听身后动静，却始终不敢回头看。
神，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拍张照，然后像是生怕这照片会消失似地，手指蹭着屏幕，不做声地看好会儿。
到荆璨家门口，荆璨下车，要把衣服还给贺平意。
“别脱，你穿着，”贺平意坐在电动车上，身子微微弓着，他看黑漆屋子眼，“你家有人？”
略微犹豫之后，荆璨摇摇头，如实说：“没有。”
要在平时，荆璨可能会撒谎，但或许是因为今天身体不适，或许是经过方才路，他对贺平意后背产生太强贪念，此刻他真舍不得贺平意离开。
清脆声响，荆璨看着昏黄灯影撞向杯中水面，水面乱颤，四处奔散，不知到底是要在这方寸之内找寻什。
没等水面落稳，玻璃杯就被贺平意又拿起来。荆璨缩着肩膀，看贺平意用两个水杯将水倒来倒去。估计是刚烧开水太热，杯壁烫手，贺平意总会时不时翘起某根手指，这样交替着、只用几根手指去握手中水杯。荆璨低头瞧眼自己放在腿上手，暗叹贺平意手指真长。
估计到五分钟，荆璨乖乖把体温计取出来，对着灯光看眼。
“多少度？”贺平意握着杯子，回头问他。
“三十九度二。”
想那久都没想出来像样借口请他来，今天却毫不费力地实现。
贺平意把电动车推到荆璨家院子里，随荆璨起走进客厅。灯光大开，处在明亮之下荆璨感到略微不自在。反倒是贺平意，先开口问他家里药在哪里。
“
去拿。”荆璨应声，走到电视柜前。这些应急物品所在位置，宋忆南都曾特意交代过。
荆璨还在药箱里翻找，贺平意已经到他身后。
“有体温计？先量个体温。”说着，贺平意将左手覆到荆璨额头上。两个人站得太近，荆璨本就背对贺平意站着，此时额上个力量，使得他抬起头，后脑勺头发丝儿都蹭到贺平意下巴。他时忘手上动作，木呆呆地瞪着前方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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