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眼中射出精芒，他“哦”
声，接着压低声音对李娟道：“不管对不对，先说来听听。”
李娟双眼斜视右下方，轻轻地点点头，道：“想来想去
只能回忆起来他们
“男人女人？”
“两个男人。”
“确定？”
“嗯。”
“青年，中年，老年？”
不好意思
？”
“嘿嘿！知道，师父。”
“别傻笑，言归正传。”老陈迅速把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接着侧头对卓米说，“来询问，你打字记录。”
“好，师父。”
见卓米已经打开笔录软件，老陈抬头看看距离自己不到米远报案人。此时李娟虽然还有些瑟瑟发抖，但此刻远离凶杀现场，她脸上也终于浮现出丝血色。老陈抓住时机，趁热打铁：“根据110接警平台信息显示，你是凌晨两点五十分报案？”
“听声音，年纪不大，应该在三十岁左右。”
“两个人说什
？”
“当时迷迷糊糊，没听清楚。”李娟面露为难，双手已经把太阳穴按出红印。
老陈没有气馁，开始循循善诱：“你听到什就说什，不定要成句，个字、个词都行，你应该可以回忆起来。”
李娟眉头微微隆起：“当时睡得迷迷糊糊，生怕自己听错或者神经错乱，不敢确定听到对不对。”
“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也许是因为老陈慈眉善目，给人种亲切感，李娟情绪已经平稳很多。
“能不能麻烦你回忆下当时情况？”
老陈十分客气口吻，让李娟有种聊家常感觉，她揉揉太阳穴，努力回忆着当时场景：“平时有打夜场麻将习惯，记得麻将散场已经是凌晨两点，迷迷糊糊地从麻将馆走回家，等洗漱完准备上床睡觉时，听见窗外有人在说话。当时已是深夜，已经困得不得，就想安安稳稳睡个觉，可窗外你言语说个不停。”
“男人还是女人？”老陈瞅准时机开始针对细节提问，这也是询问关键所在。人脑都是选择性记忆，旦让李娟重复完整个经过，再想对之前细节进行提问，十有八九都是白问。这就好比去饭店吃饭，每吃道菜，让你点评次，很多人都能说个七七八八，但如果让你吃完桌菜，再让你点评第道菜是什滋味，除非是资深美食家，否则般人绝对语塞。虽然这只是询问中细节，但它绝对是衡量名刑警办案能力个重要标准。毕竟不是谁都能准确地把握询问节奏点，但这对老陈来说绝非难事。
听老陈询问，李娟开始仔细回忆当时片段，几分钟后，她很确定地回道：“听声音是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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