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大胡子,鹰钩鼻,双眼明亮,你完全可以说(如果你相信近来流行肖像学研究)他是位犹太先知。实际上,他奉行反犹太主义确实有些先知、弥赛亚味道,就好像万能上帝给他项特殊任务,让他消灭这些上帝选民。西莫尼尼被德吕蒙反犹太怨恨情绪深深吸引。德吕蒙憎恨犹太人,怎说呢,是出于爱,出于上帝选定,出于虔诚——出于种可以取代性欲本能原始冲动。德吕蒙不是图斯内尔那种哲学和政治角度反犹太主义者,也不像古热诺那样从神学出发,他反犹太是基于性欲。
只要听听他在编辑部那些冗长无聊会议上发言就清楚。
“很乐意为德波特神父这本讲犹太人血腥秘闻书写序。书内容不仅涉及中世纪宗教活动。时至今日,那些组织沙龙犹太贵妇还在用基督教小教友血做点心,给邀请来客人们吃。”
此外还有:“犹太人唯利是图、贪婪成性、诡计多端、谨小慎微、阴险狡诈,而们雅利安人则为人热情、有英雄气概和骑士精神、公正无私、坦诚直率、信任他人到天真幼稚地步。犹太人只重视尘世生活,看不到今生以外世界,你们在《圣经》里看到过对死后世界暗示吗?而雅利安人则始终饱含激情地追求灵魂超越,是理想之子。基督教上帝在天宇之上,而犹太人上帝却时而出现在山上,时而出现在荆棘丛生荒原,从来不曾出现在更高地方。犹太人是商人,而雅利安人是农夫、诗人、僧侣,尤其是战士,因为他们敢于向死亡发起挑战。犹太人没有创造力,你们可曾见过犹太音乐家、画家或诗人吗?你们见过有哪个犹太人做出重大科学发现?雅利安人是发明家,而犹太人则攫取雅利安人发明成果。”
他还引用瓦格纳话:“很难想象犹太人在扮演个古代或现代角色,扮演英雄或情人时不会因滑稽可笑而让们无奈地感受到打击。最令人反感是犹太人说话时特有那种腔调。们耳朵饱受这种语言尖利刺耳和窸窣之声煎熬。显然,犹太人性格天生枯燥无味,令们厌恶,这种性格在他们歌唱中尽显无遗,然而歌唱本该是生动,是个人情感最真实表达。们可以承认犹太人在其他艺术门类中禀赋,但在歌唱艺术领域却不敢恭维,他们似乎是被自己天性否定。”
“那,”有人问道,“犹太人在音乐舞台上人才济济,这又该做何解释呢?罗西尼、梅耶贝尔(9)、门德尔松以及朱迪塔·帕斯塔(10),全都是犹太人……”
“或许因为音乐是高级艺术这种说法有问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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