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职员,以每份十法郎价钱兜售情报。但为时已晚,十二月二十二日德雷福斯被判有罪,月初他在军事学院被革职。二月他就要被押上驶往魔鬼岛船。
西莫尼尼列席革职仪式,在他日记里记录这耐人寻味幕:庭院四周士兵排列整齐,德雷福斯步入会场,他要在排排威武勇士面前走上将近公里路程,官兵们虽然面无表情,但似乎都向他投以轻蔑目光。达拉斯将军抽出军刀,军乐响起,身戎装德雷福斯朝将军走来,将军身旁有四名炮兵在名中士率领下保驾护航。将军宣读革职决定,名身材魁梧、头盔上插有羽毛宪兵军官来到上尉身边,摘下他军衔、徽章、番号牌,取下他佩剑,在膝盖上用力折断,扔在这个叛徒脚下。
德雷福斯神情麻木,很多报纸认为这就是他背叛祖国标志。西莫尼尼确认,在德雷福斯被革职那刻,他听见那家伙喊声:“是清白!”但是喊得很有节制,并未影响立正姿势。总之,西莫尼尼讽刺地观察到,这个犹太小伙子是那样竭力维护自己作为法国军官(已经被剥夺)尊严,以至于不能对上司决定提出质疑——就好像即便他们认定他是叛徒,他也必须接受,不能有丝毫迟疑。也许在那刻,他真以为自己当叛徒。对他而言,声明自己无辜只是仪式上个必不可少环节而已。
……名身材魁梧、头盔上插有羽毛宪兵军官来到上尉身边,摘下他军衔、徽章、番号牌,取下他佩剑,在膝盖上用力折断,扔在这个叛徒脚下……
西莫尼尼认为自己记得情况就是这样,但他在只大纸箱里找到篇次日发表在《法兰西共和报》上文章,作者叫布里松,文章内容与他记忆大相径庭:
“当将军把可耻宣判劈头盖脸地抛向他时,他振臂高呼:‘法兰西万岁,是清白!’
“这名下级军官尽自己义务。挂满制服金色徽章坠落在地,他们连红色臂章也没给他留下。他制服变成纯黑色,军帽也突然黯淡,德雷福斯仿佛已经换上囚服……他继续高喊:‘是清白!’围栏外围观群众勉强能看到他身影,他们高声咒骂着,吹着刺耳口哨。德雷福斯听到,更是怒不可遏。
“当他走过群军官面前时,清楚地听到这样话:‘滚吧,犹大!’德雷福斯愤怒地转过身,重复道:‘是清白,是清白!’
“现在终于可以看清他面容。们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希望能从他身上发现什天大秘密,或是真情流露,发现他心底最隐秘东西,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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