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得到他赞赏,并从此作为“线人”——在这儿俗称——为他效劳,每月领取三百法郎报酬外加百三十法郎经费(在特殊情况下或针对制作某些文件,他还会另付赏金)。法兰西帝国在告密者身上投入庞大开销,肯定多过撒丁王国,听说警察署每年七百万法郎预算中,用于收集政治情报开销就占两百万法郎。不过另有传言信誓旦旦地说,警察署预算是千四百万法郎,但必须被用来支付皇帝出行时组织欢庆仪式,以及为监视马志尼党人、煽动分子和真正间谍而奔波卫队费用。
每年从拉格朗日那里至少挣得五千法郎,不过通过他又被介绍给另位私人客户,因此得以在极短时间里创办现在这家事务所(就是打着旧货行幌子这家)。估算下,伪造份遗嘱可以开价千法郎,祝圣过圣体饼因为难以批量获得,所以能以百法郎价格脱手。只要每月卖出四份遗嘱和十块圣体饼,事务所业务就能为再挣五千法郎。而坐拥万法郎年收入,就成巴黎人所称富裕资产阶级。当然,这些都不是稳定收入,梦想是以利息而非收入形式每年到手万法郎。国家证券(最安全证券)利率是百分之三,为此需要攒出笔三十万法郎本金。这个数目在当时对位交际花来说唾手可得,但对位还不知名公证人而言却遥不可及。
在等待撞大运日子里,从巴黎式享乐见证者摇身变成为参与者。对戏剧从来提不起兴趣,对朗诵亚历山大体诗歌糟糕悲剧产生不共鸣,进博物馆展厅就昏昏欲睡。好在巴黎使享受到另种更美好东西:美食。
最希望去得起那家餐馆——尽管贵得离谱——在都灵时就听人对它大为推崇。那就是位于巴黎皇家宫殿柱廊下大维富餐厅,好像连维克多·雨果也是那里常客,时常奔着它白芸豆配羊胸肉而去。另家很快勾起胃口是位于格拉蒙街和意大利人林荫大道交叉口英国咖啡馆。这家餐馆从前只有马车夫和家仆才会光顾,如今却招揽着全巴黎食客。在那里,见识到安娜土豆、波尔多螯虾、禽肉酱、樱桃肥云雀、蓬巴杜夫人式小圆馅饼、狍臀肉、什蔬洋蓟汤、香槟雪糕。光是回想这些菜名就能让感受到生在这个世上意义。
除餐馆,吸引还有廊街。很喜欢茹弗鲁瓦廊街,或许是因为巴黎最顶级餐馆中就有三家开在那里:巴黎餐厅、迪罗谢餐厅和茹弗鲁瓦餐厅。直到今日,特别是周六那天,似乎整座巴黎城人都相会在那道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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