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迪,记得你就是那会儿来,浑身上下都是伤,尤其是左胸上方中颗子弹。以为你活不过半个小时,没想到发起总攻时候,你瞧你,竟然冲在最前头,你到底有几条命?”
“小意思,”邦迪说,“都是些皮外伤而已。”
“而那些和们并肩作战方济各会修士呢?有个又瘦又脏修士给喇叭口火枪里装上把子弹和石头,然后爬上山,像打霰弹枪样把子弹都射出去。看见个修士大腿上受伤,他从肉里挖出射入子弹,便又参与到进攻中去。”
阿巴接着又开始追述在海军上将大桥战斗:“看在上帝分上,西莫尼尼,这天就跟《荷马史诗》里写样!们在巴勒莫城门前,支当地起义者队伍前来支援们。有个人大叫声:‘啊呀!’身子打个转,像个醉汉样侧着身子走三四步,就头栽倒在两棵杨树边道沟里。离他不远处躺着个断气那不勒斯轻步兵,可能是被们人撞见第个哨兵。还看见个热那亚人正在弹如雨下地带操着方言喊道:‘贝朗迪,们怎过去?’颗子弹就击中他前额,打碎他头骨,他下子倒下去。在海军上将大桥那里,在道路上,在桥面上,在桥下,在菜地里,到处都是拼刺刀厮杀。到黎明时分,们终于夺下大桥,但有队敌人步兵在城墙后面向们猛烈射击,阻挡们前进,同时敌人些骑兵也从左路向们猛攻,不过被们击退,逃到田地里去。们冲过大桥,聚集在特米尼门十字路口,此时遭到停在港内艘敌舰炮轰和来自们正前方道街垒炮火。没关系。城里敲响警钟。们突入小巷,突然,上帝啊!多美好幅画面!三个穿白衣女孩用百合花般双手抓着窗子铁栅栏,静静地注视着们。她们太美,就像是教堂里壁画上天使。她们问们是什人,们说自己是意大利人。们问她们是什人。她们回答说自己是小修女。哦!可怜女孩,们说道,们很乐意把她们从这个监牢中解放出来,让她们开心。她们于是喊道:‘圣女罗萨利娅万岁!’们回应道:‘意大利万岁!’她们也跟着喊:‘意大利万岁!’她们用圣歌般甜美声音祝们取得胜利。们在巴勒莫又继续战斗五天,随后才停战,但们再没见到过任何小修女,只能满足于解放些妓女!”
……在海军上将大桥那里,在道路上,在桥面上,在桥下,在菜地里,到处都是拼刺刀厮杀……
这两个热心人话究竟该相信多少呢?他们还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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