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掺杂汗味。这种经历定会让人特别反感(可不想半夜梦见那些妓女),因此每当看见有妓女向靠近时,都会抡圆手杖,仿佛在自己周围辟出个外人难以靠近保护区,她们见状会立刻明白用意,因为她们已习惯于受人摆布,不敢无视这样根手杖。
此外,还有警察署密探混迹在那群人中间,他们是到这里招募告密者或眼线,要就是针对正在策划流氓犯罪行为,以最快速度收集最有价值情报——总会有人把这种事偷偷摸摸地告诉另个人,只是他们嗓门太大,因为他们以为自己声音会淹没在周围片嘈杂之中。但这些人眼就能被识破,因为他们相貌都凶神恶煞般。没有个真正坏蛋看上去像个坏蛋,但他们是例外。
如今,连有轨电车都从这个广场穿过,这里已不再给人以家感觉,然而那些能让你眼就认出家伙依然在那里,依然可以识别,他们或倚靠在某个角落里,或在大阿尔伯特咖啡馆门口,或在附近条小巷里。但不管怎说,自打从每个角落都能远远望见像卷笔刀样矗立埃菲尔铁塔那刻起,巴黎就不再是从前样子。
算吧,又不是个多愁善感人,巴黎仍然有些地方总能让弄到需要东西。昨天早上需要牛肉和奶酪,莫贝尔广场就满足需要。
买完奶酪,从常去那家肉铺门前走过,看见那里居然开着门。
“怎星期二还开门?”边问边走进去。
“可今天是星期三啊,上尉。”那个人笑着回答。连忙道歉说自己搞错,又说年纪大,总爱忘事,那人却说还是和小伙子样,还说如果起得太早,谁都会犯晕。选好肉,付钱,丝毫没有讨价还价——这是赢得商家尊重唯办法。
回到家,心里寻思着今天究竟是星期几。想摘掉假胡子,就像平常自己在家时那样,于是走进卧室。直到这个时候,才发觉好像有什东西不对劲:在斗柜旁边个衣帽架上挂着件衣服,毫无疑问是件神父教袍。走过去,看见斗柜搁板上还放着顶栗色假发,颜色很浅,几近金黄色。
当意识到自己也化装时,便不断反问自己,前几天究竟是把哪个流浪艺人留宿在家里,因为戴那些假胡子根本不是。难道这意味着曾经乔装成阔绰绅士,还曾经假扮过教士吗?可究竟为什把对自己这种第二身份记忆删除得干二净呢?要就是出于某种原因(或许是为逃避道拘捕令),才给自己贴上胡子,而与此同时又在家里留宿个乔装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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