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德-罗萨尽量放慢脚步,他感到后背直起鸡皮疙瘩,仿佛他的身体正在担心那致命一击何时会到来。他的肌肉时而紧张时而放松。
“你有没有听到来自厄拉科斯的最新消息?”男爵问。
“没有,叔叔。”
菲德-罗萨强迫自己不回头看,他沿着走廊往前,拐出仆人区。
“弗雷曼人有了一位新先知,或者说某个宗教领袖,”男爵说,“他们管他叫穆阿迪布。十分有趣,真的。这词的字面意思是‘耗子’。我已经告诉拉班,让他们继续信奉他们的宗教,有事干才好。”
后,把刚才过去的那两个一并处理掉。我不喜欢他们扛尸体的样子。这种事要干得干净利落。他们的尸体也要让我见到。”
内福德说:“大人,是不是我做了什么……”
“照你主子的吩咐去做。”菲德-罗萨说。他想:现在只求能救下自己的小命了,可别被他扒了皮。
很好!男爵想,他还知道赶紧脱手以减少损失。男爵不由得会心一笑:这小子也还知道该做什么才能取悦我,该怎么做才能不让我把怒气发到他的头上。他知道我必须留着他。我总有撒手人寰的一天,到那时,除了他还有谁能接手呢?我没有别的合乎要求的继承人。但他必须学习!在他学习期间,我必须保住自己的命。
内福德朝他的手下打了个手势,带着他们出了门。
“真的很有趣,叔叔。”菲德-罗萨说。他拐进通向他叔叔屋子的私人走廊,心想:为什么谈起宗教来了?这里面有啥暗示吗?
“是的,不是吗?”男爵说。
他们走进男爵的房间,经过客厅进入卧室。映入眼帘的是激烈搏斗后的场面:一盏歪掉了的浮空灯,床垫掉在了地板上,一根按摩棒四分五裂地散落在床头柜上。
“这是个聪明的计划。”男爵说。他将屏蔽场的防御能力维持在最大程度,停下脚步,面对着自己的侄儿,“但还不够巧妙。告诉我,菲德-罗萨,你为什么不亲手干掉我?你有足够多的机会。”
菲德-罗萨找到一把浮空椅,没有得到允
“你愿意陪我回房间去吗,菲德?”男爵问道。
“随您吩咐,大人。”菲德-罗萨说。他向男爵鞠了一躬,心想:这回被他抓了个正着。
“你先请。”男爵说,用手指了指门。
菲德-罗萨微微犹豫了一下,看得出来,他很害怕。我彻底失败了吗?他暗自发问,他会不会用一把毒剑……慢慢穿过我的屏蔽场……插入我的后背?他是不是另有继承人了?
让他体验一下这短暂的恐惧吧,男爵一边想,一边跟在侄儿身后。他将继承我的爵位,但必须是在我选定的时刻。我绝不会让他毁掉我建立起来的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