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在悬崖边“嗖”的一下飞了下去,在那儿消失了。
弗雷曼人折起笼子,塞进袍子中。他又一次侧着脑袋倾听起来。“他们占据了高地,”他说,“不知道他们在那里找什么。”
“谁都知道我们是从这个方向撤退的。”哈瓦特说。
“不要妄自揣测猎人只有一个目标,”弗雷曼人说,“看看盆地的那一边,你会
哈瓦特的副官说:“我们用阿奇的……水……收买援助吗?”
“不是买,”哈瓦特说,“我们已经成为他们的一员。”
“习惯不同。”一个人喃喃道。
哈瓦特终于放松了。
“他们会带我们去厄拉奇恩?”
但哈瓦特的手下还在向前,脸上怒气冲冲,有人抓住了一杆激光枪,准备扣动扳机。
“别动!”哈瓦特大声呵斥,他竭力控制全身肌肉的疲意,“这些人尊敬我们的死者,习惯不同,但意义是一样的。”
“他们会把阿奇体内的水都熬出来。”手拿激光枪的人咆哮道。
“你的人是不是想参加葬礼?”弗雷曼人问。
他还没明白现在的问题,哈瓦特想,弗雷曼人的天真质朴让他感到害怕。
“我们会杀哈克南人,”弗雷曼人说,他咧嘴一笑,“还有萨多卡。”他往后退了一步,掬起手放在耳朵上,歪起脑袋,侧耳倾听。过了一会儿,他放下手,说道:“来了一架飞行器。大家藏到山岩下,别动。”
哈瓦特打了个手势,他的手下依令行事。
弗雷曼人抓住哈瓦特的手臂,把他推到众人中间,说道:“开战之时,我们会加入战斗。”他把手伸进袍子中,掏出一个小笼子,从笼子里取出一个小生物。
哈瓦特认出那是一只极小的蝙蝠。它正转动着脑袋,哈瓦特看到了它那全蓝的眼睛。
弗雷曼人抚摸着蝙蝠,安慰着它,对它轻声唱着歌。他低头凑向蝙蝠的脑袋,从嘴中吐出一滴唾液,滴进蝙蝠向上张开的口中。蝙蝠张开翅膀,但仍停在弗雷曼人张开的手掌中。他拿出一根小管,系在蝙蝠的脑袋上,接着对着管子说了几句话,然后他高高举起蝙蝠,把它抛入天空。
“他们在关心一位可敬的同志。”哈瓦特说。
“我们会像对待自己的同志,以同样的敬意对待你们的同志,”弗雷曼人说,“这是水之契约。我们知道仪式。一个人的肉体是他自己的,但他的水属于部落。”
手持激光枪的人又向前迈了一步,哈瓦特迅速说道:“你现在愿意帮助我们的伤员吗?”
“没有人会质疑契约,”弗雷曼人说,“我们会为你们做任何事,就像对待自己家人一般。首先,你们所有人需要穿上蒸馏服,还要弄到必需品。”
手持激光枪的人犹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