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众不同？”
她听出
他口气中
怨恨，于是说道：“保罗，
……”
“你要不是
个儿子！”他说，“你要是
他母亲坐在他身旁，抓着他手，隐约可以看到张苍白脸，正盯着他。“保罗，怎
啦？”
“你！”他说。
“在这儿，保罗，”她说，“没事。”
“你对做什？”保罗叱问。
她思路猛然清晰起来，觉得保罗问题中含着某种深刻根源。她回答：“生下你。”
体验仅发生在个心跳时间内。
然而，他自身意识已经被掀翻，现在走入条骇人路途。他左右四顾。
夜幕仍然笼罩着这个隐蔽在山岩中帐篷。他母亲仍在悲泣。
他自己仍感受不到悲痛……他意识已与那个空旷之地分离，正稳步进行着它工作——处理数据，评价，计算，给出答案，就像门泰特所用方式。
现在，保罗发现自己拥有前人从未有过海量信息。但要忍受内心那片空旷之地也绝非易事。他觉得必须将什东西毁灭，就好像在他内心有个定时炸弹定时器，正嘀嗒作响。不管他怎做，它照样响下去。它记录着他四周环境切微小差异——湿度细微变化，温度微降，只虫子慢慢爬过帐篷屋顶，透过帐篷透明边缝，可以看到满天星光，黎明正缓缓逼近。
这个回答源于她本能，也源于她那细微理解力，真是恰到好处，使保罗冷静下来。他感觉母亲手正抓着他，抬头望着那张脸模糊轮廓。（他那如洪流般意识以全新方式注意到母亲面部结构某些基因痕迹，汇同其他信息，得出最终答案。）
“放开。”他说。
她听出保罗语气中强硬，便服从。“保罗，你愿意告诉出什事吗？”
“你知道你在训练时都做些什吗？”保罗问。
他语气中已经没有孩童痕迹，杰西卡想。“所希望，就跟所有父母样——希望你……出人等，与众不同。”
那片空旷之地令他难以忍受，就算解定时器设置也没多大用处。他可以看到自己过去，看到这切起始——所受教育，能力磨炼，精心设计高强度复杂训练，甚至在某个关键时刻读到《奥天圣经》……最后，是香料大量摄入。他还可以看到未来——看到最骇人地方——切最终目标。
是个怪物！他想，个怪胎！
“不，”他说，“不！不！不！！！”
他发觉自己正在用双拳捶打帐篷地面。（他那毫不妥协意识却把这作为个有趣情感信息记录下来，置入计算中。）
“保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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