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点劳累。他很兴奋,不过十五岁的孩子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怎么样呢?”他走过
“他们只是巴望着上面能掉点椰枣下来,虽然现在时令不对。”
“我们对这地方的看法太苛刻了,”她说,“这儿虽然危险,但也有希望。香料可以让我们富有。有了巨大的财富,我们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改造这个星球。”
她内心暗暗发笑:我想说服谁呢?虽然极力忍住,但最后她还是笑出了声,声音尖利,毫无幽默感。“可你却买不到安全。”她说。
岳转过头,不让杰西卡看到自己的脸。要是真能恨这些人,而不是爱他们,那也还好点!杰西卡的举止和许多动作都很像他的瓦娜,这想法却使他变得严酷,而且进一步加强了决心。哈克南人残忍的手段毫不光明,瓦娜也许没有死,他必须弄清楚。
“别为我们担心,威灵顿,”杰西卡说,“问题是我们的,不是你的。”
藏着的晶牙匕。如果报告不假,它的刀刃取自沙虫的牙。“只不过是因为我们是陌生人——不同的人,不同的习俗。他们只知道哈克南人。”她的目光看向窗外,“你刚才在看什么?”
他回身望向窗外。“正是这些人。”
杰西卡走到他身边,朝房前的右方看去,那是岳正盯着的地方。那儿长着一排二十棵棕榈树,树下的地面扫得干干净净、毫无生气。一道网栏把树与道路隔开,路上有行人来往,都穿着长袍。杰西卡注意到,在她与这些人之间有一道微光在闪烁——是住房屏蔽场。她继续注视着那些行人,心里纳闷岳究竟被什么所吸引。
线索开始显露,她抬手摸摸下巴。是那些行人看棕榈树的神态!她看到了嫉妒,有些是仇恨……甚至还有一丝希望。每个人都带着一种固定的表情扫视着那些树。
“你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吗?”岳问。
她以为我在为她担心!岳挤挤眼,忍住眼泪。我当然在担心,但我必须对付阴险的男爵,先助他达到目的,然后趁他得意忘形之时,袭击他的致命弱点!
他叹了一口气。
“我想进去看看保罗,不会打扰他吧?”她问。
“当然不会。我给他吃了镇定药。”
“他调整过来了吗?”杰西卡问。
“你能看透人的心思?”她问。
“这些人的心思,”他说,“他们看着那些树,心里在想:‘这些树相当于我们一百个人。’”
杰西卡满脸困惑地朝他皱皱眉。“什么意思?”
“那些是枣椰树,”他说,“一棵枣椰树每天需要四十升水。而一个人只需要八升。也就是说,一棵枣椰树,相当于五个人。那儿有二十棵树,也就相当于一百个人。”
“但有些人看树时满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