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起诉书还给他时说那句赞词看作奖赏,而是只看作鼓励;而这句赞词却是重要,况且它出自位严格、寡言少语人之口。这句赞词是这样说:“这个本子,亲爱同道,不仅包含诉状,它十之八九也包含您第十检察官任命书。”副检察官在他后来各种呈文中常常重说这句赞词,却未能促使第二检察官记起这件事来。当初副检察官听这句赞词谦逊地沉默不语,这时第二检察官还添上句:“您相信吧。”副检察官坚毅和镇定地走进主审法庭。法庭上没有哪个人像他这样熟悉这桩诉讼案全部细微之处和各种关联。辩护人没什不起,是个副检察官颇为熟悉、总是喊叫却没有敏锐感觉小人物。在这天他肯定丁点儿好斗精神也没有,他辩护,因为他必须辩护,因为这涉及到他政党个党员,因为也许可以有机会发表长篇激情独白,因为党报对这个案件有点儿重视,但是要使他当事人胜诉,这个希望他却没有。副检察官还记得,他是如何在审讯开始前不久脸上带着艰难压抑下去微笑看着这个辩护人;这个辩护人根本就没有能力自控,他把他桌子上切扔得乱七八糟,从他文本中撕下纸来,立刻像阵风似地在这些纸上写满笔记,这时他两只小脚在桌子下面格格作响;他每时每刻都在无意识地用胆怯动作抚摩自己光头,仿佛他在那里寻找什伤口。他似乎是个与副检察官不相称对手。当他在审讯开始就蹦起来,用难听尖叫声提议审讯公开举行时,副检察官几乎慢慢腾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切都这清楚,都仔细考虑过,这情形就好像周围所有人都在插手个属于他单独个人案件,个他按其性质可以不用法官、辩护人和被告加以结案件。他同意辩护人提议,他态度之出乎意料之外犹如辩护人态度在情理之中。但是他解释他态度,在他作解释时候法庭上片寂静,静得他简直以为他是在空无人法庭上同自己说话,倘若不是许多双眼睛从四面八方盯着他,仿佛它们要把他吸过去似。他话令人信服,这点他立刻觉察到。法官们伸长脖子并吃惊地互相对视,辩护人直挺挺靠在他椅子上,好像副检察官这个人现在刚从地下冒出来;被告紧张得摩擦他那嘴大牙,在拥挤旁听席上人们牢牢攥着手。他们认识到,个人把整个与他们有着这样或那样微弱关系事件从他们手中夺走并将其变为自己不可剥夺财产。每个人都曾以为可以列席宗亵渎君王诉讼案,如今人们却听到,副检察官在遇到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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