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音乐,这音乐来自四面八方,来自高处,来自低处,来自各处。这音乐把听者置于中心位置,倾泻听者,压倒听者,还用极微弱声音吹出号声,让你觉得它近在咫尺,又好像离得很远。又被释放,因为已经太疲惫、太筋疲力尽、太虚弱,再也听不,被释放开看着这七条小狗列队,它们跳跃,面露不悦之色,但还是想呼唤它们,想向它们求教,想问它们,它们究竟在这里干什——是孩子,以为任何时候都可以向任何狗发问——可是刚要张口,刚感觉到和那七条有着良好、亲近狗缘,它们音乐又响起来,弄得昏头昏脑,让仿佛感到自己是乐师中个似转圆圈儿。而其实呢,只是它们牺牲品。这音乐把抛过来扔过去,尽管个劲儿告饶。它终于使免遭它们那奇特力量控制,它把挤进堆乱七八糟木料中,那个地方周围堆放着堆木料,竟直没发现。那堆木料现在把紧紧围住,把头按下并给——尽管那儿空地上音乐还在吼叫——略微喘息下机会。说真,感到惊讶与其说是这七条狗艺术——这艺术对来说不可思议,但也完全为能力所不能及——倒不如说是它们那种完全、公开地听凭其创造之物摆布勇气和它们那种没有让它把自己摧垮而泰然忍受它力量。然而现在从藏身洞穴里作仔细观察时却发现它们活动时并不怎泰然,而是很紧张,这些看似动作十分稳当腿每走步都不停地颤抖,可怕地抽搐。它们用近乎绝望目光彼此凝视,而那再不听使唤舌头则立刻又从嘴里松弛地耷拉下来。不可能是担心不成功,才使它们这激动吧?谁敢于做这样事,完成这样事,谁就不会感到害怕——怕什呀?谁强迫它们干它们在这里所干事?再也不能克制自己,尤其是由于莫名其妙地觉得它们需要帮助,所以就冲破切喧闹大声和急促地把问题向外喊出去。可是它们——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它们不回答,装出副仿佛不在场样子。狗们,根本不理睬同类呼唤,这违背良好道德准则,不论对于最小狗还是最大狗这都是决不可以原谅。难道它们不是狗?可是它们怎会不是狗呢?现在仔细听去明明甚至还听见它们互相鼓励、彼此促使对方注意困难、警告别出差错轻微呼唤声,明明看见被大多数狗呼唤最后面那条最小狗在频频斜着眼向这边看来,就好像它很想回答,却克制自己,因为这是不允许。可是这为什不允许,为什们法律无条件地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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