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想法。”
“呃?”骆松疑惑地看了高川一眼。
“我刚刚想到了一个新问题,袁睿应该会在被杀之前安排好一切,他逼云浩杀掉高风国后,云浩理所当然地就会成为高风国亲人的仇人,按袁睿的逻辑,高风国的亲人应该杀掉云浩来替高风国报仇,但也有可能不寻仇,而那时袁睿已经死了,他怎么确保自己的计划能够真正圆满?袁睿为什么要逼别人复仇,为什么要鼓动别人来找自己复仇?他的‘帮别人复仇’的核心动机的背后,应该还有着更加深层的意义。”高川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骆松,见骆松微微点了一下头表示正在听,才继续说道,“有的人因为开车不小心撞死了一只狗而难过好几个月,这就是正常的人性,所以杀人这种事,不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这么简单的。无论是故意杀人,还是冲动杀人,抑或是因酒后驾车撞死人这种非主观的致死事件,当一个有着正常人性的人意识到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导致另一个人死亡的时候,他的心灵将要承受罪恶感带来的巨大痛苦。这种痛苦可能会使人崩溃,也可能会使人扭曲,袁睿就是最好的例子。我对此也是深有体会,我这五年来就时常在噩梦中梦见因我而死的李广平,这种负罪感不是通过时间就可以消除的,它真的会跟着自己一辈子。”高川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眼睛直愣愣地看向窗外,像是陷入了回忆。
“咳咳。”骆松伸手拍了拍高川的肩膀,将高川从回忆中拉了出来,“看,我们到了。”
“啊!”高川猛地回过神来,看到窗外的一切时,不禁惊呼了一声。
车开进了东区分局大院,驶向停车场,高川如痴如醉地看着窗外的一草一木,百感交集——这里是他曾经抛洒过鲜血和汗水的地方。
刚路过的那个花坛,当年刚进分局刑警队的时候,程枫华曾在那里拍着他的肩膀对他说:“好好干!你要是敢不努力,我可不把女儿嫁给你。”他当时的梦想是成为像程枫华一样优秀的刑警,没想到如今那个梦想却被自己亲手葬送掉了——他永远不可能再干回刑警了。
开关车门的声响打断了高川的思绪,见骆松已将车停好并已站在了车外,高川也随即下了车,当他的双脚踏在这片熟悉的水泥地上时,他突然感觉到一阵恍惚。但骆松没给他回忆过去的时间,继续将话题转到了案子上。
骆松一边带着高川往分局大楼走去,一边开口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袁睿不仅要通过云浩来给高风国的家人带来无法磨灭的痛苦和仇恨,当李文咏杀掉你之后,李文咏自己也会因为杀了人而活在长久的不安之中,他可能会在余生每夜的噩梦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