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注意安全。”
骆松叮嘱了几句之后便挂了电话。
什么时候能将你的名字从这上面彻底擦掉就好了啊!——骆松抬头看着挂在墙上的白板上,嫌疑人名单中程云浩的名字,深深地叹了口气。
骆松点燃一支烟,打开了从刘永昌抽屉里找到的杀人预告信——
当年你们所犯下的错,生生毁掉了两个家庭,害死了四个人。这五年来我每时每刻都活在巨大的痛苦之中难以自拔,你们全都该死,但我还是给了你们机会。本以为那个悲惨的结局能够让你们有所醒悟和反思,没想到时隔五年,你们非但没有改过,现如今反而变本加厉。你们的所作所为不可饶恕,我让你们多活了五年,如今我将收回我的仁慈。我要来了,我要与你们旧账新账一起算。
,你去西郊公墓干什么?”骆松不解地问。
“你忘了?明天是我爸爸妈妈还有姐姐的忌日。”程云浩的语气很平淡。
“我……不会忘的。”骆松略显尴尬地说,“我的意思是,都这么晚了。”
“原本我是想明早出发的,但公墓离大学城太远了,而且公墓班车停靠的车站从大学城过去非常不方便,正好我的朋友今天要去西郊的山上野营,我就搭一下顺风车。我打算今天在墓园附近找间旅馆住一宿,明天一早去扫墓,然后再跟朋友的车一起回来。”
骆松心想,这是很科学合理的安排,心中的疑虑也就全部散去了。
我心中熊熊燃起的复仇火焰将烧向你们身边的每一个角落,令你们无处可逃。你们死后,一定有人会说这是报应,我则称之为“制裁”,我向你们保证,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这是杀人预告,也是我对你们下达的审判书,我对你们的终审判决是——死刑。
一张张死者的面孔——吴立辉、余磊、赵雨彤、李兆杨、袁睿、卓洋、王昭、刘永昌——在骆松的脑海中像走马灯似的一一闪过,每一张面孔都是那样扭曲狰狞,透着令人压抑的恐怖气息,他们幽怨的眼神仿佛是在向骆松诉说着自己的冤屈和不甘。
骆松看着纸上的黑色打印字,每一个字好像都变幻成了一张张嘲笑的脸,张着血盆大口,对他放肆地嘲讽着:“你抓不到我!”——他看不清这张脸的五官,但还是觉得很熟
“呀!”电话那头的程云浩突然轻轻叫了一声。
“怎么了?”骆松紧张地问。
“下雨了。城里下了吗?”
骆松站起身走到窗边向外看了看,说道:“这里没有下雨,不过天阴下来了。看来你朋友的野营计划要泡汤了。你带伞了吗?”
“没带。下了车我到镇上买一把。这下我朋友他们肯定要掉头回去了,明天我只能自己坐大巴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