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跑新闻的外勤记者平时不来单位是常有的事,所以我们也没觉得有多奇怪。”
骆松要到了徐铭的手机号码,拨打过去却是关机状态。他心中一怔,心想徐铭可能也凶多吉少了,但又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杂志社工作的?”
“有大半年了吧,他是新人,跑新闻比老记者要勤快得多,每次见到他都是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回来喝口水将录音资料拷进电脑里后没休息几分钟就又出去了,很努力,刘主编经常在会上表扬他。”
这就怪了,骆松心想,给刘永昌的短信中,徐铭说自己也收到了杀人预告信,可如果徐铭也是凶手的目标,那么这起连环杀人案的动机又变得模糊了,因为徐铭与五年前的事件并无关系,那时他还没来周刊当记
钟的时候,两名编辑部员工想要如厕,发现男厕所门被反锁,遂找工具撬开厕所门,进入后,发现其中一个隔间下面渗出大量血液,二人惊慌失措跑出去求助,叫了很多人进来,然后共同打开了隔间的门,发现马桶上坐着一具无头尸体。”
“隔间的门是反锁的吗?”
“不是,他们起先也以为是锁上的,准备合力撬开,但一推就开了,并没有从里面反锁。”刑警递上一部用透明物证袋装着的手机,“组长,这是刘永昌口袋里的手机。”
这时多名警员和两名法医已经赶到,训练有素的他们不用骆松多说什么,各自开始忙碌起来,骆松让到一边,让法医进入隔间检查尸体。他走出卫生间,来到了编辑部的办公室,在一张张电脑桌之间,站着数名杂志社的编辑,他们全都无心工作,用不安的眼神看着骆松及他身后忙碌着的勘查刑警们。就在一个小时前,他们的主编在编辑部的卫生间里被杀了,头都被割掉了,他们的办公场所是进出卫生间的必经之地,就算不是专业的刑警,他们也能清晰地意识到,杀人凶手曾从他们面前走过,他们此刻内心的恐惧可想而知。
骆松戴着手套从物证袋中取出手机打开查看,在刘永昌的来往短信中一眼就发现了重要的线索。
9点45分,也就是刘永昌尸体被发现的前十五分钟,他的手机收到了一条来自“徐铭”的短信,短信中说:“主编,我知道你也收到了杀人预告信,我也收到了,袁睿、王昭和卓凯也都收到了,他们的结果你是知道的,我很怕,五分钟后我在厕所等你,我们商量商量这事吧。”紧接着刘永昌回复了一个“好”字。
“这个徐铭是谁?”
一名编辑答道:“是我们周刊的一名调查记者,平时主要是在外面跑新闻。”
“几天没见到他了。”另一名编辑抢着说道。
“没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