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郊铁道边杀那个陌生人后第二天,在晚报上看到报道。报道篇幅不大,只是大概说发生什事,最后段是“警方请知情人或目击者提供线索,提供重大线索者奖励20000元”。看报道上写案发地点,那就是做案子,心下子悬起来,紧接着意识到自己心里不是恐惧,而是兴奋。之后几天里,每天都关注着新闻,可是报纸再也没有登过那起案子相关报道。确实杀两个人,但这件事又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似,有时候甚至会恍恍惚惚地觉得,从来没有干过那件事。
知道自己早已深陷酒精中毒泥沼之中无法自拔,但仍然终日喝醉,因为若是没有酒,就无法正常入睡。可就算在酒精帮助下睡着,还是会在梦中看见那悲惨家子。看到凶手背对着,刀刀地砍在他们身上,他们在临死之前满脸痛苦地瞪大双眼伸出手向求救,直到凶手砍下那个名叫程枫华男人头,都只是站在那里无动于衷。人头面孔朝向,他双眼死死地瞪着,表情充满怨恨,仿佛是在责备,他死不瞑目都是错,他家三口被灭门分尸都是错!这时梦中那个凶手仿佛感觉到他身后存在,他缓缓转动身体,当他面向时,发现那竟然是自己脸,脸扭曲变形,渐渐幻化成另张脸——是在铁道边杀掉那个人,此时他正露出狰狞诡笑,仿佛正伺机扑上来将撕碎。
开始怀疑自创靠杀人来练胆“以毒攻毒”之法是否真有效,但真相信,害怕到定程度就不会再害怕。这是自己想出来对抗恐惧方法,现在想想真是可笑,但已经没有回头路。
这周每天晚上都要“见鬼”,忍耐周恐惧,终于无法忍受。10月8日,那天又杀个完全不认识人。其实这个目标已经观察好几天,每天从桥上过,都能看见他,他是个被社会抛弃人,杀他最合适不过。那天和上次样,用纸袋装着二锅头和酒杯,这件事有趣之处在于,原本是想杀他后再喝酒,没想到在杀他之前,还和他共饮杯。
他是个流浪汉,这个桥洞就是他家。或许他看穿着知道并不是来跟他抢地盘同行,所以他向伸出手,说句:“帮帮,快要饿死。”
换作以前,根本不会搭理他这样人,但这次想也没想,就从兜里掏出十五块钱递给他。
没想到他却拒绝。他从破烂不堪衣服里翻出个脏兮兮布袋子,晃荡两下,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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