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不花把“爱”等级降降,再试探:
步九照仰面,望着莽莽苍苍天际说:“画中天地小,以为外面天会更大些,结果好像都样,大小,全都看不到边。”
柳不花说:“这是肯定啊,天地无边,你怎可能看得到天地边呢?”
“是吗?”
说完这两个字,男人便垂下头,敛去眼中切情绪,又去看地上柔白如玉雪。
柳不花遭不住这种沉默枯燥气氛,清清嗓子:“小干妈,干爹进棺材前,和提起过你。”
而日光每照亮寸檐下阴影,步九照就调整位置,往阴影里缩截。
看到这幕,柳不花走到步九照身边坐下,好心提醒他:“小干妈,小心眼睛,直盯着雪看会得雪盲症。”
只是话音才落,柳不花就想起步九照那竖瞳苍色眼不是人眼,应该不会得雪盲症。
不过步九照听他劝告,抬头不看雪,改去看天。
并问柳不花:“外面天原来是这样吗?”
下。
反抗手段是杵在木门中央,不让沈秋戟合门。
最后沈秋戟硬是要合,把门阖坏,彻底关不上。
步九照人倒是好好,根头发丝都没掉,越发叫沈秋戟觉得他方才那踉跄几步,都是伪装出凄惨可怜。
“好好,阿戟你快上学去吧。”柳不花过来当和事佬和稀泥,“小干妈这守着,不让他进祠堂好吧?”
这句话果然成功吸引到步九照注意力,虽然他没出声,也没抬眸给柳不花个眼神,但柳不花发现他眼睫极轻微地颤下。
于是柳不花接着往下说:“他让好好照顾你。所以,作为他挚爱……”
步九照掀起眼帘,深邃寂寒兽目幽幽锁住柳不花,瞳孔窄得像根细针,隐匿着翻涌暗潮。
柳不花改口,试探道:“……宠爱?”
男人缄默不说话。
他嗓音又沙又哑,柳不花总感觉能从那里面掬出捧苦涩水。
柳不花反问他:“哪里还有天呢?”
步九照道:“画中。”
“画?”柳不花转身看眼他们身后画像,“干爹那副画里吗?”
“嗯。”
沈秋戟冷笑:“你愚孝,不信。”
柳不花只能发毒誓:“骗你话,就让下辈子投胎做不花。”
这誓言对柳不花来说确实有够歹毒,沈秋戟见步九照这人烦得要死,赶又赶不走,思量再三,同意:“好吧。”
等把谢印雪宝贝徒弟送去上幼儿园后,柳不花回到祠堂外,看见步九照还真没试着偷偷进祠堂,他坐在门外台阶上,人也不看画,只垂眸静静望着地面雪。
那些雪被太阳照得莹白透亮,耀目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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