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此,青年合拢五指,再松开时,玉蝉便化为阵玉白碎末,散入黄沙消失不见。
青年则轻抬下巴睨视卞宇宸:“这期间若受到致命伤害,也会‘死去’,只是无论如何,都能复生。”
卞宇宸闭目长长呵
要知道其他参与者是走,可留下来他们还得继续凿满七块石块,不凿七块石头出来,就活不过明早。
现在好,谢印雪不仅没死,还四肢健全,压根用不着担心这个问题。
他回卞宇宸:“是,确实不能再使用任何奇门法术,不过这奇术,不是在副本里施。”
为叫卞宇宸明白他有多自不量力,谢印雪纡尊降贵,捏起掌心玉蝉放到面前,问:“你可知此为何物?”
卞宇宸道:“玉蝉。”
过谢印雪话。
撇开“剖心可活”这术法不谈,谢印雪身上最大疑点,是他居然愿意当踏板给自己踩上脚。
仅四米出头高度,值得谢印雪如此自侮自辱吗?
任谁来评判都会觉得不值。
但谢印雪偏生这做。
谢印雪勾唇:“是玉蝉,亦是玉琀。”
琀,是含于死者口内葬玉。
正如古埃及人们常会把圣甲虫状饰品或护身符佩戴在胸前,以祈求自己或是死者能像这些圣甲虫样顺利前往来世,复活新生般,华夏古时亦有人在看见蝉由地下洞出得生这景象后,也将类似美好祈愿寄托到蝉身上,于是他们开始将玉石雕刻成蝉形状,放到死者口中含住,希望亡人能似新蝉蜕泥复生。
“蝉埋于泥地中,历经数年才能破土而出,爬出地面数周便亡。”
谢印雪仰起面庞,将玉蝉对准圣殿穹顶投下明光,徐声道:“令族人为安排丧事,躺入棺中含玉蝉生葬,当棺盖被开时,便能重新行动,但此时非人非尸,不知饥、不知渴、不觉累、不觉倦,如爬出土壤蝉,会在人间游荡数周后‘死去’。不过——”
那只有种可能:他自己跳不上去。
至于为什跳不上去?答案也非常浅显:他已无法再使用任何奇门法术。而普通人是完全不可能在没有借力点情况下凌空跳四米。
就像自己越到后期,起卦推算凶吉就越来越难样,卞宇宸猜测谢印雪也必定越来越难以使用奇门法术。
让自己能不知疲倦、不需休息地凿石,或许便是谢印雪能施行最后道术法,故他无法再让别人拥有和自己相同体能,也无法跃到四米出头石梯上层台阶上去。
所以待明生把谢印雪推下石梯后,有那瞬,卞宇宸是真认为谢印雪死。纵使还没死,他双手和下肢都骨折断成那般扭曲模样,又怎继续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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