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宇宸就说：“你不是多长过
个头？”
谢印雪开始回忆自己什
时候多长过个头——噢，青山精神病院那回。
问题那不
他
每次叩首，额头都紧紧贴住地面，毫不含糊，任谁来都挑不出丁点毛病。
“卞先生，你这头磕不错，比
徒弟拜师时都认真。”谢印雪不禁表扬他，“练过啊？”
卞宇宸没有正面回答谢印雪问，只提醒他兑现自己诺言：“谢先生要做，已经做
。”
偏偏谢印雪却说：“可惜，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摆明是要赖账。
别讲废话，要如何，你直说。”
他对其他参与者正如卞宇宸对待他“十三”们——偶尔怜惜和同情是肯定有，但不多。
因此他们绝不会像陈云那样，能够全然牺牲自己去造福大众。
他们做任何件看似是在造福他人行为，其实际利益出发点，绝对和自己有关。
这个道理卞宇宸不会不明白，故他也不再说漂亮话，往前倾倾身体，望着谢印雪眼睛挑明道：“那便请谢先生信，只有你人坐在这里无用，想为先生分忧解难，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但卞宇宸除认栽别无他法，毕竟谢印雪没明确说过“只要你磕头就定能让你和样”这类话，何况他即使说，要赖同样能赖，并且卞宇宸也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局面出现。
他没动怒，也没改变跪姿，而是静静地向谢印雪阐述事实，仅最后句扬高声调：“不需要你也能活到最后天，但是这不够你知道吗！”
谢印雪神情却比他更沉静，连声音都是平淡：“如果注定不够，那加上你也是样，除非们都有三头六臂，个人能同时做三个人量。”
卞宇宸问：“你不能有吗？”
谢印雪反问他：“怎能？”
这话说还是不够直白，不过谢印雪听懂——在卞宇宸推出卦象中，他们二人必须和合协力，才能通过这关副本，可数理奇门和法术奇门所擅不同，靠起卦能推出结局又怎样？不借助任何奇术，卞宇宸根本无法像谢印雪样，坐在这里不眠不休地凿石头。
所以卞宇宸才想叫谢印雪出手，让他也能脱离凡体限制，凿出更多石头，以确保他们能拥有足够石块搭完石梯。
“好啊。”
谢印雪痛痛快快答应，他唇角笑容为此更深些许，连眼尾眉梢都浸着愉悦：“你跪下，给嗑三个头。”
卞宇宸搭在腿面上手指瞬间攥紧，指甲重重刺压着掌心内软肉，然而仅过三秒，他就松开手，改坐姿为跪，随后躬下脊背，两手扶地，以最标准姿势，朝谢印雪拜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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