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苏良辉再说其他,朱易琨也全然听不进去,他死死盯着电梯内显示屏上“-18”数字,终于想起死去人到底是谁:谢印雪说没错,真正从坠下十八层楼死去人,不是什工地上工人,而是蔺建贤自己!
半个月之前,蔺建贤确去趟他新建大楼,那栋楼内所有高空作业工人都系安全带,也戴安全帽,没敢有半点敷衍,只有蔺建贤这个老板不按章程来,巡检时连安全帽都没戴,最终因着不知什意外从还未建好电梯井坠下,当场死亡。
蔺建贤叙述邪门事中,他说他常常看到死去工人家属跑到自己办公室去哭,又说给工人烧冥币到自己口袋里……其实去哭哪里是什工人亲属啊,分明是他老婆!冥币烧毁后会出现在他口袋里,也本就因为那些冥币烧给人是他自个!
而苏良辉、他还有蔺建贤今年中秋没像往年那样聚聚,也是因着蔺建贤早就葬在安福园里,又怎能与他们聚会喝酒呢?
朱易琨放下手机慌慌张挂与苏良辉电话,点开通话界面再看他先前与蔺建贤通话记录——有是有,可蔺建贤号码,这回全部变成曾经通话中,
贤酒肉好友,每逢节假日时他们几人总会在起聚会喝酒,今年中秋节那天苏良辉虽然没再约他和蔺建贤出去聚会,不过却给他发祝福短信,如果蔺建贤真出什事,苏良辉不可能不知道。
于是朱易琨应谢印雪要求,颤着手按下苏良辉电话号码。
云蔚大厦电梯果然不影响通话,这通电话对方不仅接起很快,而且说话时声音也清晰流畅,完全没有卡顿或是电流音:“喂,老朱,怎大早上就给打电话?”
“苏老哥……问你件事啊。”时间紧迫,朱易琨也不敢和他寒暄太多,连连深深吸气努力让自己心跳和呼吸起变得缓稳,开门见山问,“你知道老蔺最近怎样吗?”
可这个问题出口后,对方却蓦地沉默。
虽然苏良辉只短暂沉默几秒,但朱易琨却感觉像是过个世纪那样漫长,在死寂结束后,苏良辉给出回答更是让朱易琨遍体生寒:“老朱,你在开什玩笑?”
“老蔺他已经……去半个月啊。”
“他下葬那天,还是们起去给他送行,你怎回事?”
朱易琨眼睛随着苏良辉话越瞪越大,他颤着嘴唇问:“他是不是葬在……安福园?”
“你这不是废话?”苏良辉反问他,“那天们下山时你还说,如果你以后死,你也要埋在这给老蔺作伴。当时就劝你说这种话别在葬礼上说,不好,你还他妈半点不放心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