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谢印雪蹙眉,唏嘘长叹道,“可惜这世上如天赋这般好人,不会再有第二个。”
沈秋戟:“……”
“阿戟就起吗?快来吃早饭啦。”陈妈看
片刻后才蹙眉启唇:“真丑。”
说完他便将镯子取下抛回抽屉里,再重新拿另只银色戴好。如此他才拉好被子躺下,闭目开始休息。
第二日是周末,谢印雪那个小徒弟沈秋戟不用上学,所以谢印雪和柳不花都起后他还没起。
谢印雪想着小孩子年纪小想多睡会也没什,就先和柳不花吃早饭。
在陈妈把煮好薏仁粥端上桌也块坐下准备吃饭时,谢印雪便顺势问她:“陈妈,你知不知道,师父有没有什仇家是姓苏?”
为在谢印雪出生之前,陈妈就待在陈玉清身边。
说实话,谢印雪常常觉得陈妈就像是陈玉清妻子,她为陈玉清缝衣做饭,陪着他在这明月崖山上度过数十年光阴,从满头青丝到双鬓染雪,哪怕陈玉清去世,她也不肯离开这个拥有陈玉清留下痕迹最多地方,甚至固执要与陈云清个人,这样就像是陈玉清还有她个亲人似。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不可能——陈玉清入门时选“孤”命,所以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娶妻,更不可能拥有真正“亲人”。
同样领“孤”命谢印雪也是如此。
所以他从不与人住屋。
“你师父哪有什仇家?”陈妈闻言笑着摇头,“不过他救过人里姓苏倒是不少,他还爱和每个救过人炫耀,说他有个天赋多好徒弟。”
“倒也是。”谢印雪回忆着他师父那老好人脾性也笑下,“不过要是有个像自己天赋那好徒弟,也会天天炫耀。”
末他又轻叹:“只可惜……”
道声线稚嫩语调却莫名老陈嗓音接过他话道:“可惜你没有这样徒弟吗?”
闻声围在桌旁喝粥三人齐齐抬头,就看到小徒弟沈秋戟起床,穿身白色唐装,扶着门框面无表情问道。
他得习惯,也得“爱上”这种独自度过长夜感觉,否则这漫长生,他要如何熬下去呢?
不过这晚,谢印雪沐浴后坐在床边,看到缺只镯子右腕,便拉开床旁矮柜抽屉,从堆银熠熠梨花镯中随便取只重新戴好。可在看到梨花璨金花蕊时,谢印雪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个人——那人对他说这个镯子全部是金色或许会更好看。
会更好看吗?
谢印雪在心里问自己,他轻轻眨眨眼,腕间梨花镯便骤然变成近乎全金颜色,只有梨花花瓣仍是银白。
静默月夜中,谢印雪盯着这只镯子看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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