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非常喜欢,天天为洗手做饭,说着讨厌雪却还要为煲雪梨甜汤,只可惜容貌不佳,难以入目,且言语孟浪不守礼。”
“……”
谢印雪想着朱易琨给自己解释“舔狗”词意思,再回想着那个名叫阿九竖瞳厨师对自己所做那些事,越发觉得他与这个词相衬。
说完之后谢印雪看向赫迩船长,却发现赫迩船长又不说话,并且脸色还不大好看——哪怕他脸上直没什表情。
“你这习惯倒是和家后山条在天冷时,经常跑来院子里晒太阳白蛇很像,眼睛也像。”谢印雪微微叹气,“所以才说你眼睛漂亮,可惜你不是竖瞳。”
“……”
赫迩不说话。
谢印雪也没看别地方,目光放肆滑过男人握伞五指、脖颈、喉结,最后停留在他面容上:“不过赫迩船长你既是晒太阳,那为何还要撑伞?”
他分明是在追逐着光,可偏偏他要撑伞,将自己置身于阴影中,让光也避着他离开。
和掌心温度太凉,还是别什原因,那片雪花在他掌中并未融化。
谢印雪仰起头闭上双目,甚至觉得穿过云层落在他身上那些白日里天光还没他手心这片雪花来得温暖,他微微蹙眉,低声喃道:“怎好像点阳光都没有?”
“还是有点。”
男人低沉而没有温度嗓音在谢印雪耳畔响起。
他睁开眼睛,发现赫迩船长撑着那把黑色小洋伞不知何时走到他身旁,望着他双眸继续说道:“能感觉得到。”
于是谢印雪又问他:“莫非赫迩船长你也觉得此等舔狗行为,令
结果谢印雪这个问题却叫赫迩重新把目光凝到他身上。
男人垂眸,借由身高差距居高临下睨着谢印雪,字句道:“因为讨厌雪。”
“你怎也讨厌雪?”青年闻言眸底浮现出些许讶色,愕然道,“这个习惯也很像认识另个人。”
赫迩轻嗤声:“人?不是蛇?”
“嗯。”谢印雪抿唇,又是声叹息,“个舔狗罢。”
男人在雪中撑开伞,所以无数雪片都只是自他身侧擦过,没有染上他衣角半片。
谢印雪却不同,他没有撑伞,然而那些霜雪落在他发梢上却也未能停下,若他不伸手去接,便直直坠在雪地中。
——那些雪片都避着这两个人,无法触及他们分毫。
谢印雪望着男人那双苍色眼瞳,越发觉得赫迩船长和自己曾经见过双眼睛很像,尤其是爱晒太阳这举动,他问男人道:“赫迩船长,你也是来晒太阳吗?”
“对。”赫迩睨他眼,便移开双目,远眺着海面与天穹交界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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