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说阿九要是在挑衅谢印雪,他又何必在听见谢印雪咳嗽后就立马为青年搬来椅凳,还给谢印雪倒杯热茶呢?
“阿九还是这般体贴,想到饕餮宴结束你便要就此分别,心中真是不舍。”所以谢印雪在接过阿九奉上茶后就笑起来,状似留恋难离,垂眸柔柔道,“在下身无分文,也没什能赠与你留念,只好劝你句良言:日后没事别往
却未曾想仅是浅眠也能做梦,梦中最令他伤痛事次次重现,历历如画。
待天明梦醒睁开眼后,谢印雪才发觉自己满面是泪,在屋里寻面镜子细看,还发现眼角也红得愁人。
抓起昨晚画好鹅黄色长褂穿上,谢印雪寒着脸出门,冷得如同高岭之霜雪,试图让眼尾那抹红色不那醒目。
可谁知刚踏进前院,站在菜园子旁边日常晒太阳苍眸男人就转过身,目光幽幽地落在谢印雪身上,瞧清他眼角那抹殷红艳色之后忽然笑起:“谢先生今日这身衣裳真好看啊,许久不曾见过这黄颜色。”
谢印雪:“……”
新衣,“这个游戏所有规则已然揭晓,距离副本结束也快。”
“是。”柳不花垂首应道,说完便转身离开正屋。
在柳不花走后,谢印雪就迫不及待将身上衣物脱下来——他觉得这身胭脂色长褂分外晦气,自己大概在很长段时间内都不会再穿这明艳衣裳。
因为他只要看到这抹朱色,就会想起阿九那厮站在他面前讨嫌模样。
甚至已经过去半个时辰,谢印雪依然觉得男人指腹温度和有些糙硬触感似乎还停留在他面颊上,难以抹去。
已经在选菜其他游戏参与者:“……”
这话听着好像没哪里不对,又好像处处都透着不对。
“阿九厨师,你此言差矣。”偏偏柳不花还很认真在帮谢印雪说话,“古有诗云:‘含风鸭绿粼粼起,弄日鹅黄袅袅垂’,鹅黄乃新柳之色,色泽并不浓艳。”
“是,说错。”阿九从善如流,立马道歉,“谢先生穿什颜色衣裳都好看。”
吕朔不知道为什,他听着阿九这越说越怪话,就怕他下面再接句“不穿更好看”,没听见谢印雪都被阿九气得又开始咳嗽吗?
“……无耻之徒。”
谢印雪低声凶完后没觉得解气,反而感觉胸口更闷。
他身体如今已是到极限,早就无法再承受起伏过大情绪,心绪稍有波澜,便会胸闷难喘,严重些还会呕血不止——死是死不掉,却很是折磨人。
普通人病成他这样光是痛都早痛死,只有他还能勉强撑下来,苟延残喘。
谢印雪蹙眉忍痛,蜷着身体在床榻上浅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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