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松叹气,他本以为自己和方浣只是段露水情缘,但是那滴水尚未结成就被狂风吹散。兴许是上天都觉得这太可惜,让他们以这种方式再度相遇。有些话对陌生人好讲,对熟悉人不好讲。有些事情脱衣服可以做,穿上衣服便显得多余。他与方浣之间关系随着这段时间在线上聊天对话,逐渐朝着不那平衡方向发展着。方浣向自己请教关于产品设计上些问题,在讨论这些过程中,他不会说句废话,但结束时两句感谢,两句对于江雪松赞叹,都不由得叫江雪松受用,叫江雪松向他多走近步。
“这样会让你感到困扰嘛?”方浣忽然发问,“知道这样可能不太好,但是你是个很出色设计师,在国内没有那多朋友,有些专业上事情也不知道该跟谁去交流才好。”
“没有。”江雪松说,“这样们也可以更多解对方些。”
方浣胳膊撑在桌面上,双手托腮打量着江雪松,江雪松补充说:“那天那个人不会再突然出现吧?”
方浣“噗嗤”笑,说:“不会,他很忙。”
人难道就要咽下这口气?
本来已经从负面新闻中沉静下来星垂寒野平白无故又被爆锤顿,他是懵逼。
你妈,为什?
过十二月,北京下第场雪,不是很大,但聊胜于无。
方浣在离家不远咖啡馆里等人,他穿件米色连帽卫衣,外面是件驼色宽松呢子大衣,他喜欢穿呢子大衣,在冬季里先得温暖蓬松,但不会像厚重羽绒服那臃肿。
“他是你……”
“经纪人。”方浣说,“虽然是经纪人,但
冷点就冷点吧,他又不会在外面跑太远路。
他很久没有剪过头发,留长些,没过耳朵,显得整个人线条柔和许多。他坐在靠窗安静角落里盯着手机不知道看什,再抬头,个高大男人带着冷风与雪松味道出现在他面前。
“让你久等。”江雪松坐下。方浣摇头,说:“也没有,也刚来没会儿。啊对,帮你点咖啡,不知道是不是你喜欢口味,还是热呢。”他不等江雪松说话,把自己手机屏幕朝向江雪松,“这是根据你上次意见让设计师修改最新版设计图,你觉得怎样?”
“来就迫不及待地聊正经事儿?”江雪松双手握在咖啡杯上笑着对方浣讲话。
“先把正经聊完。”方浣说,“你想聊什不正经?”他笑不在嘴角上,却在眼中,说话时直勾勾地盯着江雪松。外面空气又干又冷,而方浣眼里有着湿润柔情,含蓄而克制,叫人心里痒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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