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错看眼司机,没说话,只是冲他点点头,眼神还躲躲闪闪。
唐绪懒洋洋地笑着,将手摁在他脑袋上,“那会儿骗你,现在决定好好给你解释解释。”
脑袋上承受着唐绪点重量,将他想要脱口而出那句话压下去。
唐绪开始缓缓向他解释西直门桥路线,不疾不徐,跟平时上课没什两样。唐错认真地听着,时不时搭个话,笑笑。尽管他现在早就可以在这个立交桥上给不熟悉司机指示路线,但在唐绪面前,他依然还想什都不懂。
等到唐绪讲完,他咬咬牙说道,“你虽然骗,但没骗你。”
头,嘴巴凑在他耳边,“爱称。”
唐绪说过情话不算多,但句句灼人,哪怕只有两个字。
唐绪看着身边人低着头偷笑,嘴角也有弧度。他们分别虽不到个月,却是算是跨越个年头。他从没试过在大年夜如此想念个人,想放下筷子回到他身边,想和他起吃年夜饭,想陪他守岁,想和他起看北京城灯景。
步入机场大厅刹那,他又何尝不是第眼就看到他。这个小朋友穿着和他近似款羽绒服,伸长身子瞭望着。
迈着匆匆步子,终于在人来人往地方拥抱到他以后,唐绪心里满足、安定,可捎带脚,却还有那点遗憾——他很想亲吻他,哪怕是额头也好。
唐绪愣,旋而笑得开怀,在他头上揉把,“谢谢。”
看着他爽朗地笑,唐错也跟着心情很好。司机已经将那诡异桥抛在后面,他回头看看,透过不算干净后玻璃,他仿佛看到当时坐在车里两个人。
他那时候说,“真吗!唐绪你是天下最好人。”
那时他还没开始肆无忌惮,那时他和唐绪还是非正式领养关系。到现在他才真体悟到,时间
唐错是坐地铁来,两个人回去时选择出租车,上车后,唐绪报自己家里地址。
两个人都坐在后座,像在哈尔滨样,唐绪偷偷抓住唐错手,路握着,你言语地闲聊。从机场到唐绪住处,要经过西直门立交桥,这个号称世界第九大奇迹地方。
唐绪看到着路标,忽然说,“第次带你走这个桥时候,你问为什要直转圈。”
唐绪话轻而易举就唤起他记忆,唐错望向窗外,想着那时情景。
“你那时候简直就是个十万个为什,什都要问,记得当时实在懒得解释‘设计’和‘交通规则’这种东西,就随口说,因为想让你多欣赏欣赏风景。”说到这,唐绪停顿下,转过头来看着他,问,“记得你当时说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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