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顾绒终于得以肯定,这幅画中人就是会动,并不是他错觉。
下瞬,画里青年就从椅子上站起,迈步轻轻跃出画卷,活生生地站在他们三人面前,柔声道:“阿戟,这是你男朋友吗?长得可真好看。”
“是。”沈秋戟点着头,给顾绒介绍,“绒绒,这是师父,谢映雪,你和样叫他七叔就好。”
“七叔。”顾绒赶紧叫人。
他见青年温柔笑着,望着他又重复遍说:“是真好看,师父很喜欢。”
个词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等柳不花带着他们走到个像是祠堂地方时,顾绒已经开始感觉过分古怪。
最后他们站在祠堂正中央,仰头望着墙上挂着幅画像刹那,顾绒脑海中那个猜测,终于凝聚成句:沈秋戟七叔,不会已经去世吧?
这样沈秋戟总是说他七叔不好联系话,就讲得通——因为已经不在人世,所以才无法用电话啊信件什联系上,如今沈秋戟来带他“见”七叔,说不定是像问米那样,请故去鬼魂上身。
沈秋戟不知道顾绒在想些什,他把点燃三支香递给顾绒,自己和柳不花也拿着株,然后招呼顾绒在画前蒲团上跪下:“来,给七叔磕个头。”
顾绒乖乖地照做,在将香插入香炉时仰头仔细看看墙上画像,方才因为有些震惊他没把画看全,只看个大概,如此再细细打量,顾绒终于得以看清,这幅画上绘着名身穿雪青色长褂青年,头乌发长至腰间,用根红绳松松绑在脑后。
沈秋戟闻言立马走上前,把顾绒和青年隔开,岔开话题道:“七叔,怎就你个?七婶呢。”
青年扯下唇角,他直在笑着,可顾绒瞧他这个笑,却不知为何瞧出些冷笑感觉,青年颔首道:“们先出去吧,不用等他。”
说罢,青年便负手朝前走去。
沈秋戟牵
而他衣裳肩头绣着杈新绽梨花,栩栩如生,花瓣皓白,乍看去仿佛真有梨花落在他肩头。
青年坐在桌旁,以手背撑额阖目,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通身气质如同肩头那杈梨花,清清冷冷,淡漠胜雪,偏偏他脚边,却有只面目狰狞恶兽,用利齿死死咬住他衣角往旁扯着。
顾绒不认识这只恶兽,觉得它像是老虎,却又长着对翅膀。
这时,上完香沈秋戟微微推开半步,弯腰对着画中青年低头道:“师父。”
他话音才落,画中青年竟就睁开眼睛,垂眸目光淡淡地睨向他沈秋戟,未几,又侧眸瞧见顾绒,顾绒被这突至变化唬跳,青年瞧见他怔愣,原本抿平唇角忽地挽起,眉眼弯弯,笑意温柔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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