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个月不换床单!
顾绒猛地睁开眼睛,睡不着,他又掐把沈秋戟屁股,把人弄醒问他:“们从市医院回来后,你有没有换过床单?”
“没有。”沈秋戟不明白顾绒为什忽然问这种问题,但还是如实说,“那个床单去市医院之前才换,后来就去市医院直陪你在医院里,回学校住两周又陪你来焕山。”
他们在市医院待半个月啊,半个月不睡那床肯定落灰!怎还能睡?!
顾绒洁癖发作,想发怒,想骂人,最后还是强忍着没吱声,不过却直接翻个身背对沈秋戟。
好在顾绒没拒绝。
沈秋戟觉得顾绒是愿意,他现在不说话只是因为他害羞,是默认罢。
实际上,顾绒听着沈秋戟后面这句又恢复没正经不着调话,就以为沈秋戟是在开玩笑——并且这个玩笑还差点就骗到他。
虽然顾绒也不明白,为什在他认为这只是个玩笑后,自己居然生出些失落情绪。
这样缺憾就仿佛只有沈秋戟说是真话,才能圆满。
遥拥峥嵘。
满是肃杀萧瑟之意。
而且沈秋戟还拿起那根红线铃,将铃铛端递到他眼前,认真地问:“那顾绒你愿意把红线牵到身上吗?”
沈秋戟叫他全名。
这个男人只有在认真时候才会这样喊他。
沈秋戟发现顾绒背对着他睡,就小心去扯扯顾绒睡衣:“怎?”
顾绒不说话。
沈秋戟思忖几秒,悟——顾
“好啊,愿意。”所以他最终还是接过沈秋戟递给他红线铃,挑眉表面看似轻松,内心却焦躁紧张地道,“赶紧在床边放好睡觉,明天们还要去爬山给水官上香呢。”
即便顾绒知道这是沈秋戟玩笑,他也答应。
因为这样做,顾绒会觉得心中那块小小缺憾即使不能补全,也有瞬间满足感。
等沈秋戟听他话在床周布置好红线铃两人重新躺下后,顾绒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处睡去之前,他就在想:自己该不会是喜欢上沈秋戟吧?
他怎会喜欢上沈秋戟这个……个月不换床单死对头呢?
所以……沈秋戟不是在开玩笑?
顾绒怔忡地望着沈秋戟。
他思维完全停止运转,都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沈秋戟问题,于是沈秋戟替他回答:“看问什话?你都开始对动手动脚,肯定愿意。”
顾绒只看着沈秋戟眼睛,全然没注意到沈秋戟攥着红线铃手骨都已微微泛白。
沈秋戟很紧张,他是想等顾绒答案,但是他又不想听顾绒说出拒绝话,所以他就替顾绒答,反正顾绒如果不愿意,他肯定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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