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刚刚是您拍肩膀吗?”顾绒惊魂未定地看着她问。
“是啊。”阿婆讷讷地收回手,指着食堂说,“你说你饿,就去给你先下碗面,来问你要不要进去吃?”
顾绒:“……”
看来还是他太大惊小怪,顾绒抚着胸口长吁出口气,平复着自己方才狂乱心跳,稍作休息后他肚子又开始“叽咕叽咕”叫。
他们来焕山之前就交过来写生钱,食宿都不用另外花钱,所以阿婆给他单独煮面顾绒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去吃。
顾绒蹙眉凝思,他将手机举高四下比比,都没有接收到信号,个叫人悚然脊背发寒念头忽然跃入顾绒脑海——好像每次撞邪时,信号也是这样差。
顾绒僵在原地,他明明是站在阳光之中,不知为何却如置冰窖,层层阴气像是从地底伸出死人手,死死拽住他脚踝拖着他往看不见深渊坠去。
就好像此刻他经历切都是幻觉,真正顾绒在昨天喜丧上被那两个纸扎成金童玉女,拍肩,二打脑,三就推入棺材里头去。
顾绒几乎都可以看到棺材自低头垂目齐攒攒跪出条往生路孝子贤孙们头顶上过去,那对金童玉女在棺口用不似真人黑豆眼盯着他,再伸出动就会发出纸张摩挲声小手来拍他肩,异口同声问他道:“这是老夫人喜丧,你为何不笑?”
“这是老夫人喜丧,你为何不笑?”
顾绒正要应下,甚至他都已经抬步要往食堂里面走,可就在顾绒要踏入食堂前秒,顾绒又顿住,他低头望向自己抬起足尖——再迈步他就要离开温暖明亮阳光,进入到虽然也明亮宽敞,却在室内,是个如果门关上他又无法离开封闭环境中里去。
所以哪怕顾绒现在能看食堂窗口那边还有几个穿着白色厨师衣服男厨在忙碌,顾绒也不敢进去。
“还是算吧,阿婆。”顾绒讪讪地退回去,坐到小卖部外折
这句话像是顾绒幻觉,又像是真实响在顾绒耳畔,与此同时,他肩膀也真被人拍下:“同学。”
“啊——!”
顾绒被惊吓到,本能地叫声,等记起沈秋戟教他招数后,便开始疯狂拔头发——然而也不知是他手软无力,还是他发根太坚韧不肯离去缘故,顾绒竟然连拔七八根,把整齐头发挠得凌乱也都没能齐根拔下根头发,那些被他拽下来头发都是从半揪断,没有带根。
那道声音又在顾绒身后响起:“同学……你在做什?”
顾绒木着脸缓缓转过身,对上阿婆衰老却不浑浊眼睛,阿婆目瞪开口地望着他,手还保持着举高拍肩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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