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安,领主阁下。”奥德里奇主动打招呼道。
“……其实在这里,您称呼为军团长更为合适。”卡萨尔敛敛双目,平静地说道。
“哈哈,那就军团长大人。不过,也没什区别,世人都知道这片土地即将归于莫兰家族所有。”奥德里奇豪爽地挥手,“这不是迟早事吗?”
“这片领地是国王陛下封赏给戈尔多,不是封赏给家族。”卡萨尔转身给回复,随身长剑随着他身体动作变化发出沉闷声响。他魁梧却修长身姿,以及那双冰川似眼眸,都在无形之中向身边人释放着压迫感。
奥德里奇·芬恩下意识退避对方锋芒,只是手握着串木质念珠,继续端着副圣徒模样,淡笑不语。
奥德里奇·芬恩将某个穷教士放归天后。
清晨。凛冬寒风将枯树吹得不断呜咽,青灰色天际线上挂着几颗疏星,天光将四周景物全部笼罩在灰暗色调里。
军团士兵在沿着河岸巡逻时候,发现具男人尸体。
他手脚被缚在身后,整个人蜷缩着,皮肤泛着黝黑色死气,被水泡胀五官和喉间大片血污为辨认尸体外貌增添定难度,但军团军士们还是很快发现:这人就是昨天被放归、穷教士员。
他死状之悲惨,让看见这幕军士们都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今晨们士兵在河岸发现具尸体,正是您昨日‘放归羊群那只羊’。”卡萨尔沉声道,“您对此有什想法吗?看来您借由福音感化羊群计划不是那顺利。”
死
他们在战场上不是没见过死人,但是鲜少看见如此狰狞死相:尸体眼黑上翻,只露出白惨惨片,脸上肌肉因痛苦而扭曲着,唇角却微微带着笑意……看尸体遗容,他仿佛是刚死去不久,但是看他身体腐坏程度,却似乎又已经死去至少两天。
总之,非常可疑。
军士们将这状况报告给卡萨尔·莫兰。卡萨尔第反应是加强警戒,并且让军士们不再从那条河中汲水,而是让士兵们多走段路程,去更远上游山里取水。
他在商议战术军帐中见到昨天那位新主教,奥德里奇·芬恩。
这位老人还是身黑袍,给人感觉与昨天并没有什区别。唯说得上点是,或许是修养晚上,这位老人眼神看起来更为精神,与同龄老者昏聩混沌全然不同——他简直是容光焕发。但容光焕发也不是不能理解。奥德里奇熬到这把岁数,终于坐上主教之位,也是老来发达,遇上人生第二个春天,他要是直垂头丧气那才叫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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