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主夫人被他这眼高于顶态度激怒:“你怎敢在莫兰家族领地上这样说话?先知随从就可以枉顾为人最基本教养吗?”
年轻男人被领主夫人泼辣而毫不留情教训气得说不出话来,憋红脸,正想反驳些什,却被拄着拐杖勒拿叫住。
“回来,孩子。”勒拿佝偻着身躯,阳光透过窗户射出道道朦胧而明亮光束,将他白色长袍镀上层金边,看起来居然有几分高深莫测圣洁,“领主大人,为信徒向您道歉。但发誓,所言切皆是源自圣主意旨。这个孩子确是黑暗之子——”
“说话要讲究证据。”亚特里夏皱着眉打断他,“你说他是黑暗之子,那他身上总该有些独属于黑暗之子特征吧。”
“……”勒拿沉默片刻,转身望向惊恐而无辜阿尔菲德,“黑暗之子,身怀超乎常人罪孽。正如圣职者们身怀圣主特殊赐福。”说着,他从怀中掏出枚红色布囊,里面抖落出颗不大不小黑色水晶,他将这块黑色水晶高高举起,说道,“这是个邪恶黑巫师死前遗留在家中东西,能够判定个人是否具有这种黑暗潜质!黑巫师们就是依靠这个东西,在地下悄无声息地扩大组织……司铎阁下,您应该能辨认出它来历。这并非能随意伪造之物。”
勒拿沙哑喊声在教堂里回荡着,经久不散。
所有人:“……!”
被勒拿用拐杖指着阿尔菲德瞬间变脸色,脸颊上红润色泽逐渐褪去,他用有些发颤声音说:“什黑暗……不,不是!”
“圣主啊……”
“居然真有个黑暗之子吗?完全看不出来啊?”
亚特里夏从勒拿手中拿起那块黑色水晶,仔细瞧瞧,沉默片刻后点点头。
人群片哗然。
“居然还真存在这种东西吗?”
“他好像是个贵族。”
“什,居然是个贵族吗?……明明身为贵族后裔,为何选择与黑暗为伍?”
人群中爆发出惊异不定议论声。他们大多数人还是对这个老人话保持怀疑态度,但也有对“恶魔”这种东西避之不及人,看起来是恨不得马上拉上自己孩子夺路而逃。
“肃静。”卡萨尔·莫兰轻轻皱皱眉,发话道,“您就是先知勒拿?”
跟随着勒拿个年轻男人走上前来,不是很恭敬地行礼,答道:“正是。而们都是他信徒,也是他追随者。们伴随着先知大人路走来,已经见证许多奇迹。听信大人预言,在最后无不对大人慈悲感恩戴德;而不听信大人,最后都只会追悔莫及……即使您是领主大人也不会有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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