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寓些时。”王王辉应,别过和尚,付房钱,叫人挑行李,同邓质夫到朝天宫寓处住下。邓质夫晚间备酒肴,请王玉辉吃着,又说起泰伯祠话来。王玉辉道:“泰伯祠在那里?明日要去青看。”邓质夫道:“明日同老伯去。”
次日,两人出南门,邓质夫带几分银子把与看门。开门,进到正殿,两人瞻拜。走进后层,楼底下,迟衡山贴祭祀仪注单和派执事单还在壁上。两人将袖子拂去尘灰看。又走到楼上,见八张大柜关锁着乐器、祭器,王玉辉也要看。看祠人回:“钥匙在迟府上。”只得罢。下来两廊走走,两边书房都看,直走到省牲所,依旧出大门,别过看祠。两人又到报恩寺顽顽,在琉璃塔下吃壶茶,出来寺门口酒楼上吃饭。王玉辉向邓质夫说:“久在客边烦,要回家去,只是没有盘缠。”邓质夫道:“老伯怎这样说!这里料理盘缠,送老伯回家去。”便备饯行酒,拿出十几两银子来,又雇轿夫,送王先生回徽州去。又说道:“老伯,你虽去,把这余先生书交与小侄,等各位先生回来,小侄送与他们,也见得老伯来走回。”王玉辉道:“这最好。”便把书子交与邓质夫,起身回去。
王玉辉去好些时,邓质夫打听得武正字已到家,把书子自己送去。正值武正字出门拜客,不曾会着,丢书子去,向他家人说:“这书是朝天宫姓邓送来,其中缘由,还要当面会再说。”武正字回来看书,正要到朝天宫去回拜,恰好高翰林家著人来请。只因这番,有分教:宾朋高宴,又来奇异之人;患难相扶,更出武勇之辈。毕竟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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