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慌,答应道:“在虞华老家。”小厮拿上茶来吃过。成老爹道:“今日好天气。”方老六道:“正是。”成老爹道:“这些时常会王父母?”方老六道:“前日还会着。”彼此又坐会,没有话说。又吃会茶,成老爹道:“太尊这些时总不见下县来过。若还到县里来,少不得先到六老爷家。太尊同六老爷相与好,比不得别人。其实说,太爷阖县也就敬是六老爷位,那有第二个乡绅抵过六老爷!”方老六道:“新按察司到任,太尊只怕也就在这些时要下县来。”成老爹道:“正是。”又坐会,又吃道茶,也不见个客来,也不见摆席,成老爹疑惑,肚里又饿,只得告辞声,看他怎说。因起身道:“别过六老爷罢。”方老六也站起来道:“还坐坐。”成老爹道:“不坐。”即便辞别,送出来。
成老爹走出大门,摸头不着,心里想道:“莫不是太来早?”又想道:莫不他有甚事怪?”又想道:“莫不是错看帖子?”猜疑不定。又心里想道:“虞华轩家有现成酒饭,且到他家去吃再处。”直走回虞家。
虞华轩在书房里摆着桌子,同唐三痰、姚老五和自己两个本家,摆着五六碗滚热肴馔,正吃在快活处。见成老爹进来,都站起身。虞华轩道:“成老爹偏背们,吃方家好东西来,好快活!”便叫:“快拿张椅子与成老爹那边坐,泡上好消食陈茶来与成老爹吃。”小厮远远放张椅子在上面,请成老爹坐。那盖碗陈茶,左碗,右碗,送来与成老爹。成老爹越吃越饿,肚里说不出来苦。看见他们大肥肉块、鸭子、脚鱼,夹着往嘴里送,气得火在顶门里直冒。他们直吃到晚,成老爹直饿到晚。等他送客,客都散,悄悄走到管家房里要碗炒米,泡吃。进房去睡下,在床上气夜。次日辞虞华轩,要下乡回家去。虞华轩问:“老爹几时来?”成老爹道:“若是田事妥,就上来;若是田事不妥,只等家婶母入节孝祠日子再上来。”说罢辞别去。
日,虞华轩在家无事,唐二棒椎走来说道:“老华,前日那姓季果然是太尊府里出来,住宝林寺僧官家。方老六、彭老二都会着。竟是真!”虞华杆道:“前日说不是也是你,今日说真也是你。是不是罢,这是甚奇处!”唐二棒椎笑道:“老华,从不曾会过太尊,你少不得在府里回拜这位季兄去,携带去见见太尊,可行得?”虞华轩道:“这也使得。”过几日雇两乘轿子,同来凤阳。到衙里,投帖子。虞华轩又带个帖子拜季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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