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前日辞朝时候,他句话回不好,朝廷把他身子拍下。”余大先生笑道:“他也没有甚话说不好,就是说不好,皇上离着他也远,怎能自己拍他下?”余殷红着脸道:“然而不然,他而今官大,是翰林院大学士,又带着左春坊,每日就要站在朝廷大堂上暖阁子里议事。他回话不好,朝廷怎不拍他!难道怕得罪他?”主人坐在底下道:“大哥前日在南京来,听见说应天府尹进京?”余大先生还不曾答应,余敷道:“这个事也是彭老四奏。朝廷那天问应天府可该换人?彭老四要荐他同年汤奏,就说该换,他又不肯得罪府尹,卿卿写个书子带来,叫府尹自己请陛见,所以进京去。”余二先生道:“大僚更换事,翰林院衙门是不管,这话恐未必确。”余殷道:“这是王父母前日在仁大典吃酒,席上亲口说,怎不确!”说罢,摆上酒来。九个盘子:盘青菜花炒肉、盘煎鲫鱼、盘片粉拌鸡、盘摊蛋、盘葱炒虾、盘瓜子、盘人参果、盘石榴米、盘豆腐干。烫上滚热封缸酒来。
吃会,主人走进去拿出个红布口袋,盛着几块土,红头绳子拴着,向余敷、余殷说道:“今日请两位贤弟来,就是要看看这山上土色,不知可用得?”余二先生道:“山上是几时破土?”主人道:“是前日。”余敷正要打开拿出土来看,余殷夺过来道:“等看。”劈手就夺过来,拿出块土来放在面前,把头歪在右边看会,把头歪在左边又看会,拿手指头掐下块土来,送在嘴里,歪着嘴乱嚼。嚼半天,把大块土就递与余敷说道:“四哥,你看这土好不好?”余敷把土接在手里,拿着在灯底下,翻过来把正面看会,翻过来又把反面看会,也掐块土送在嘴里,闭着嘴,闭着眼,侵慢嚼。嚼半日,睁开眼,又把那土拿在鼻子跟前尽着闻。又闻半天说道:“这土果然不好。”主人慌道:“这地可葬得?”余殷道:“这地葬不得,葬你家就要穷!”
余大先生道:“不在家这十几年,不想二位贤弟就这般精于地理。”余敷道:“不瞒大哥说,经过愚弟兄两个看地,毫也没得辨驳!”余大先生道:“方才这土是那山上?”余二先生指着主人道:“便是贤弟家四叔坟商议要迁葬?”余大先生屈捐道:“四叔葬过已经二十多年,家里也还平安,可以不必迁罢。”余殷道:“大哥,这是那里来话!他那坟里汪水,包蚂蚁。做儿子人,把个父亲放在水窝里、蚂蚁窝里,不迁起来还成个人?”余大先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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