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你当初不知怎样作践这人,他所以来寻你。’六哥,你生平作践多少人?你说这大场进得迸不得?”两个姑娘拍手笑道:“六老爷好作践是们,他若进场,两个人就是他怨鬼!”吃会,六老爷哑着喉咙唱个小曲,大爷、二爷拍着腿也唱个,婊子唱是不消说。闹到三更鼓,打着灯笼回去。
次日,叫只大船上南京。六老爷也送上船,回去。大爷、二爷在船上闲谈着迸场热闹处。二爷道:“今年该是个甚表题?”大爷道:“猜没有别,去年老人家在贵州征服洞苗子,定是这个表题。”二爷道:“这表题要在贵州出。”大爷道:“如此,只得求贤、免钱粮两个题,其余没有。”路说着,就到南京。管家尤胡子接着,把行李搬到钓鱼巷住下。大爷、二爷走进门,转过二层厅后,个旁门进去,却是三间倒坐河厅,收拾倒也清爽。两人坐定,看见河对面带河房,也有朱红栏杆,也有绿油窗栏,也有斑竹帘子,里面都下着各处秀才,在那里哼哼卿卿念文章。
大爷、二爷才住下,便催着尤胡子去买两顶新方巾;考篮、铜铫、号顶、门帘、火炉、烛台、烛剪、卷袋,每样两件;赶着到鹫峰寺写卷头、交卷;又料理场食:月饼、蜜橙糕、莲米、圆眼肉、人参、炒米、酱瓜、生姜、板鸭。大爷又和二爷说:“把贵州带来阿魏带些进去,恐怕在里头写错字着急。”足足料理天,才得停妥。大爷、二爷又自己细细件件查点,说道:“功名事大,不可草草!”
到初八早上,把这两顶旧头巾叫两个小子戴在头上,抱着篮子到贡院前伺侯。路打从淮清桥过,那赶抢摊摆着红红绿绿封面,都是萧金铉、诸葛天申、季恬逸、匡超人、马纯上、蘧验夫选时文。直等到晚,仪征学秀才点完,才点他们。进头门,那两个小厮到底不得进去。大爷、二爷自己抱着篮子,背着行李,看见两边芦柴堆火光直亮到天上。大爷、二爷坐在地下,解怀脱脚。听见里面高声喊道:“仔细搜检!”大爷、二爷跟这些人进去,到二门口接卷,进龙门归号。初十日出来,累倒,每人吃只鸭子,眠天。三场已毕。到十六日,叫小厮拿个“都督府”溜子,溜班戏子来谢神。
少刻,看茶到。他是教门,自己有办席厨子,不用外雇。戏班子发箱来,跟着个拿灯笼,拿着十几个灯笼,写着“三元班”;随后个人,后面带着个二汉,手里拿着个拜匣。到寓处门首,向管家说,传将进去。大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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