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病好,到京去填写亲供回来,亲友东家都送些贺礼。料理去上京会试,不曾中迸士。
恰好常熟有位大老康大人放山东巡抚,便约虞博士同出京,住在衙门里,代做些诗文,甚是相得。衙门里同事有位姓尤,名滋,字资深,见虞博士文章品行,就愿拜为弟子,和虞博士房同住,朝夕请教。那时正直天子求贤,康大人也要想荐个人。尤资深道:“而今朝廷大典,门生意思要求康大人荐老师去。”虞博士笑道:“这征辟之事,也不敢当。况大人要荐人,但凭大人主意。们若去求他,这就不是品行。”尤资深道:“老师就是不愿,等他荐到皇上面前去,老师或是见皇上,或是不见皇上,辞官爵回来,更见得老师高处。”虞博士道:“你这话又说错。又求他荐,荐到皇上面前,又辞官不做。这便求他荐不是真心,辞官又不是真心。这叫做甚?”说罢,哈哈大笑,在山东过两年多,看看又进京会试。又不曾中。就上船回江南来,依旧教馆。
又过三年,虞博士五十岁,借杨家个姓严管家跟着,再进京去会试。这科就中进士,殿试在二甲,朝廷要将他选做翰林。那知这些进士,也有五十岁,也有六十岁,履历上多写不是实在年纪。只有他写是实在年庚五十岁。天子看见,说道:“这虞育德年纪老,着他去做个闲官罢。”当下就补南京国子监博士。虞博士欢喜道:“南京好地方,有山有水,又和家乡相近。此番去,把妻儿老小接在处,团集着,强如做个穷翰林。”当下就去辞别房师、座师和同乡这几位大老。翰林院侍读有位王老先生,托道:“老先生到南京去,国子监有位贵门人,姓武,名书,字正字,这人事母至孝,极有才情。老先生到彼,照顾照顾他。”虞博士应诺。收拾行李,来南京到任。打发门斗到常熟接家眷。此时公子虞感祁已经十八岁,跟随母亲同到南京。
虞博士去参见国子监祭酒李大人,回来升堂坐公座。监里门生纷纷来拜见。虞博士看见帖子上有个武书,虞博士出去会着,问道:“那位是武年兄讳书?”只见人丛里走出个矮小人,走过来答道:“门生便是武书。”虞博士道:“在京师久仰年兄克敦孝行,又有大才。”从新同他见礼,请众位坐下。武书道:“老师文章山斗,门生辈今日得沾化雨,实为侥幸。”虞博士道:“弟初到此间,凡事俱望指教。年兄在监几年?”武书道:“不瞒老师说,门主少孤,奉事母亲在乡下住。只身人,又无弟兄,衣服饮食,都是门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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