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来
人是小纯就好
。”你母亲低声嘟哝。
唉，这个人还对小纯念念不忘啊。
“妈，
在啊。在这里啊。不过，你大概看不到。”
鬼魂开心地咯咯笑。
“毕竟妈妈只有
个。”
你心想：绝对不要接她过去起住，但是给钱倒是没问题。
尽管你信用卡已被刷爆，尽管靠着陪睡跟买业绩所赚来钱点都不可靠，你却完全没考虑这点。
因为你想气死她。
“哎呀，令爱真是孝顺啊。”柴田鞠躬哈腰地说。
从小母亲就对你不屑顾，房子没，还丢下你躲到舅舅家。事到如今，凭什
要你去照顾她？
你本来就只是来看看她，并不打算接济她。
可是，对谈几句后，你面觉得尴尬，面却觉得非帮助她不可。
若要为这份心情套上个形容词，那就是“羞耻”。
看着妈妈沦落至此，自己却袖手旁观，你感到令人羞耻；看着她领补助金，你也感到羞耻。
见你全身名牌，态度顿时来个百八十度大转变。
“哪里有出息？”
你母亲没好气地反驳。自己女儿有出息，她难道不高兴吗？你真搞不懂她为什要说这种话。
“因为她不甘心。”
鬼魂说。
你母亲横眉竖目，脸上写满屈辱。
“哈哈，姐，你看，妈妈多不爽！”
你尝到股难以言喻优越感。
活该！
妈，你说说看，被不起眼女儿拯救是什滋味？
这应该称不上“爱”，但是除妈妈，你恐怕也不会对其他人产生这种奇妙情感。
“这孩子靠不住，让领补助金。”
你打断妈妈话：“会给你生活费。”
你母亲板起脸来，柴田却眉开眼笑。
“哦，您愿意提供生活费吗？”
你仔细瞧，发现条金鱼在天花板与墙壁阴暗接缝里飘啊飘。
芳贺消失后，你又开始频频看见小纯鬼魂。你死去弟弟并非住在这房间神龛或牌位里，而是住在你脑中。
“妈妈定很不甘心。死掉，你却长大成人，而且过得很好，如今她还得接受你接济，她怎受得？与其如此，她宁愿领补助金。”
鬼魂说得八成没错。虽然你母亲刚才还数落你“不孝”，但其实她不屑接受你孝顺。
当时，柴田在电话中要求你“抚养令堂，或是每个月为她提供生活费”，你内心想是“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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