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山动作微顿,片刻后把手收回去,说:“不是有在这里吗?”
“醒着时候姜医生才会在身边。”苏锦之转过身体,把棉花吐出,盯着男人灰色眼珠清晰地说道,“梦里是没有姜医生。”
姜黎山望着少年淡色眼睛,那里面满是认真,没有任何谎言掩饰痕迹,似乎事实真相就如他所说那样,他不敢睡觉,是因为梦里没有他保护。
这要是个正常人和他说这种话,姜黎山会觉得那个人是在勾引他,想要引起他注意力,可是现在和他说这些暧昧话人,是他病人。
个精神有问题人。
给驱得干二净。
姜黎山把他推开,看着他嘴巴道:“你把自己嘴唇咬破。”说完这句话,男人就像是怕他再抱上来那样从床上飞速地下去,找块干净棉花塞进他嘴里,抓住他手按在嘴唇上:“按着。”
苏锦之嘴里塞着棉花,没有办法说话,而男人也不知道怎,也沉默地坐在床边言不发。
嘴里棉花很快就被血液和口水起浸湿,姜黎山过几分钟后又给他换块棉花按着,苏锦之余光瞥见垃圾桶里鲜红棉花,竟有瞬觉得那是坨红肉,嘴里咸醒味也在不断挑弄他神经,苏锦之脸色煞白,按着嘴唇上伤口翻个身,四肢蜷起防备着周围切。
他面对这窗户,透过窗帘没有拉好地方,能看到现在天还没亮,苏锦之也不知道他睡多久,他只知道他现在点睡意也无,身体很疲倦,太阳穴也在突突跳疼,但是他却在害怕睡觉,甚至有种只要闭上眼睛,就会回到那个红色房间错觉。
他病例清楚地告诉他,青年记忆出现缺损,他不记得之前大部分事,甚至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叫什名字。
莫名,姜黎山心情有些难以言说烦躁。
但他职业素养不会让他把这些情绪挂到脸上来,于是他还是笑着,声音很温柔:“那你可以闭着眼睛休息,就在这里陪你。”
苏锦之听他话闭上眼睛,但直没能睡觉,他神经崩得很紧,点小小地动静他都听清二楚,甚至连姜黎山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他闭着眼睛养神,姜
也许原身每晚都会做这种梦,所以他也才整夜不睡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
只手忽然落在他头发上,带着热意靠近,苏锦之猛地扭头,看到姜黎山脸后才放松紧绷身体。
姜黎山问他:“天还没亮,你要不要再睡会?”
苏锦之头疼得很,嘴唇被咬破地方也疼,含着棉花声音模糊道:“不睡。”
末,又小声地补充句:“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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