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里没有点着圣洁白蜡烛,但是却住满雪白月光。
那些月光凝成花束盛开在神殿每个角落,照亮神殿里炫彩夺目珐琅彩绘窗棂和森然罗列高大石柱,还有那栩栩如生十二天使雕塑。
他们展开圣洁雪白翅膀,低垂着头颅,悲悯地凝望着跪在他们脚下凡人。
青年似乎因为他们仿佛能看穿切眼神而感到羞愧,也跟着惶惶地低下脑袋,摇头否认着:“不……不……没有……”
但事实似乎确实就是这样,因为他们驱魔师和恶魔是对立,所以他就必须将恶魔驱逐,可是假如这个恶魔没有犯下罪恶呢?犯下罪恶是那些心中爬满黑暗蛛网人啊。
,是他们召唤恶魔。”沙利叶微笑着,深邃灰色眼眸映着夜里银色月光,折射出残酷冷光,满意地看着他小驱魔师苍白脸色。
“那些内心真正黑暗人,将从地狱带到人间。”
“不……不是这样……你这是诡辩……”
他们站在城堡塔楼尖顶上,深色砖瓦脆而滑,那个年轻驱魔师眼底满是迷茫,拨开他胳膊怔愣地后退,脚步虚浮踉跄,跌撞着眼看就要摔下塔尖,他用金色绣边雪白长袍在风中飞荡,像是夜里缕轻飘飘月光——他最喜欢月光。
“难道不是这样吗?”沙利叶唇角带着笑容,怜爱地揽住他腰,将他抱回自己怀里,俯身轻轻亲吻着青年柔软唇,那个吻不带丝情欲,饱含安慰与怜悯。
可是恶魔本身就代表着罪恶本身,他们是切污秽滋生源头,是肮脏罪孽集聚污浊之地。
年轻驱魔师被心中摇摇欲坠信仰所击溃,跪在神殿中央,握紧胸前十字架不断祷告着,月光从窗外照入神殿,在他身上打
沙利叶用手掌扣住青年后脑,手指在他淡色发丝间穿梭,逼迫着他抬头直视着自己目光,再用宛如夜色里大提琴独奏般低沉嗓音诱惑着他:“安洛斯,你看着,看着眼睛。你知道说都是对,你是知道。”
青年眼里信仰已经摇摇欲坠,但他还是顽固地坚持着:“不对……”
“你总是这样,令无奈,使伤心,惹难过。”灰眸恶魔垂下眼帘,唇角勾起个惨淡弧度,声音里满是失落,眼底也充满悲伤,“就因为是你仇敌,所以你就不相信所说话吗?”
恶魔伸手抱住青年,带着他从塔尖跃下,风急速地从他们身侧穿过,将他们黑色与金色头发紧紧纠缠在块。
“你带着偏见,认为所说每句话都是在欺骗你。”灰眸恶魔将他带到那个神殿里,带着控诉似在他耳畔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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