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你别再说!”云梦尘胸口不停起伏着,再也听不下去青年衬自己为无艳,说着那些也不知是在割谁血肉自残之语,拍开他手臂猛然起身,望向榻上之人眼里是无尽哀痛。
“传言哪可信?当初就是腻他,害他坠入悬崖罪魁祸首,如今他忘,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想再去见他?”苏锦之揉着被拍痛手腕起身,衣衫半敞,露出世人散尽家财也渴求着看眼盛世牡丹图,绽华流艳地在那雪色肌肤上开至荼蘼。
云梦尘却像锐针刺般,猛然闭眼别过头:“流言不可信,但你说话,也个字都不信!”
“你信不信又干何事?——咳咳咳!”青年话说到半便戛然而止,取而代替又是那令人心颤咳喘,它日夜徘徊在他梦里,挥之不去。
云梦尘猛地睁开见,就见青年捂着唇抽搐着身体倒下,指缝间不断溢出艳色血来,与他肩上锁骨间缓缓绽开牡丹花苞交织相应,如利刃刺入云梦尘心脏,无时不刻都在提醒着他——都怪你!
戳他心肺。
“你不是直很想见他吗……”云梦尘顿顿,喉结上下滑颤数次,再次出口声音又涩又哑,怕青年不信语速也加快些,“师弟也直在找你……现在你们相遇——”
“他找不是。”苏锦之停笑,看向云梦尘目光有些涣散,像是在透过他看着什人,“他找是他不在那些记忆。”
青年声音低低,夹杂着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失落和哀伤。
“其实这样也好。”
是你瞒他整整三年!
是你因着自己那点自私而可悲肮脏心思,在这牢笼里和那些伤害他人,
“不是没有恨过他……恨他让等这久,恨他迟迟不来接,可是他忘。”
“恨怨情,就变成个人事。”青年重新躺下,蜷缩起身体,将那薄薄毛毯扯到脖颈处把自己裹紧,想藉此抵御那从骨头蜿蜒而上寒冷,“们已经不能在起。”
“他如今功成名就,身边美人无数,又何必逼着他记起这样个贫贱肮脏伶人呢……”
云梦尘手脚冰凉,如遭雷击似杵在原地,他苍白地想要掩饰着些什:“不……你不是……”
苏锦之嗤笑声,缩在毛毯里睁着眼睛睨他,继而从被里探出截覆着雪皮似胳膊出来,捏住他下巴,凑近他,喷出气息温热,声音又掺惑人媚意:“谁人不知花无艳是名传天下倌伶?五国之中哪儿没有睡过恩客?若不是金盆洗手,说不定早睡遍崇洛国满朝百官,自然也不会落你那七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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